我明白他的意义,工人都跑了,就剩现在这十几个要钱不要命的,可项目部的设备、机器、东西、模板钢筋水泥这些都还扔着,山上各个施工小队的东西也都还丢在工棚里。别看这些东西不起眼,加起来也得好几百万了。平时有人在山上干活的时候四周村庄都有人来偷,这如果几天都没人在,说不定就得全搬空了!
中间的小茶几上酒瓶和扑克牌都还散着,他嘴里也是满口的酒臭,我内心总算是好了一点儿。
“谢老板呢?”我因而问道。
“上远山市去了。”张金贵答道。“说是找人来措置这个事情,让我们去工地上守着机器质料,可……”他说到这儿难堪地停顿了一下。
之前是因为出了那样的怪事,但现在大师说事情应当已经停歇了,他们就找不到来由了。
“金齿蛮?”我不由得反复了一遍。
可本来有工人的时候守在山上没题目,现在就十几个工人,那么多个小队那么多处所,莫非让他们分开一人守一个处所?
固然之前吕大师推断说事情应当没甚么大碍了,可方才听保安大哥说的那些故事又让我吓到了。
“大哥,你晓得送我来的人去哪儿了吗?”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仓猝转移话题。
张金贵他们三个的脸一下子拧巴了起来,我晓得他们跟着谢老板都干了很多光阴了,又都是老乡,一个村庄里出来的,大抵是怕今后不好见面吧?
“另有本年快过年的时候,一辆金杯车在蒋家沟翻车,车上两小我也是失落了。”保安一边说一边点头,而我的内心却更加的冷了起来。“你们阿谁工程是三月份开端干的?到现在四个月了?现在才出事,也是不轻易。”
谢老板当然是不成能把东西就这么扔着,可对于我们几个来讲,明显是命首要多了。
我开端毛骨悚然了。
我一个方才毕业没多久的大门生,能想甚么招?
“孙工……”张金贵哭丧着脸说道。“这个事情,你得给我们想想招啊!”
我看到床上还和衣睡着两小我,不过现在都醒了,正揉着眼睛。
“孙工你醒了?”张金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跟在前面说道。
但这时候大门生这个名字还没有厥后那么众多,在张金贵他们这些乡村人眼里,能考上大学的就算不是文曲星下凡,也得是人精里的人精。
之前出门的时候我没有关门,现在还是空荡荡的一小我都没有,我这时才看到本身的房间号,四零四。
甚么意义?甘愿在这里挤也不留小我照顾我?
“黑河子阿谁处所从古时候开端就邪门得很!本乡本土的人没甚么事,但外埠人贸冒然出来,很轻易就出事了。如果耐久没有外埠人出来,本地人也难逃!最可骇的是,在阿谁处所出事,尸首常常都找不到!”保安大哥持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