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暴露了然的笑容，以我之手毁了崔季伦，我会完完整全输给了高洋。

“百姓们，你们的痛苦，我崔暹深有体味，但愿百姓们先帮手我们去布施你们的亲人，帮忙你们摆脱窘境，你们堵住我们的来路，使得蒙受折磨的人越来越多，你们忍心么？就请信赖我崔暹，我不会让你们活在水患当中，我是来救你们的！”

以恋慕为由而想去占有的我，内心的情素只会令我猖獗，倾慕着他的这颗心，倾慕着他的这颗心将要碎裂了么。

崔季伦眸子子静幽幽的，并没有穿官袍来，而是一身青衣，苗条的身姿有些荏弱，他将药掏了出来吸了几口，回了回神。

师父说过一句话：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则动，攻则守，守则攻，不守则战，兵败也。

回身便走，却被他拉了归去，跌在他身上，我有些慌乱，“季伦……”

他放下笔，只是笑，他的笑容很温和，看的人万分舒心。

他拉住我的手，目光有些痴迷，“九歌，你真都雅。”

“多谢。”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我没法割舍对他的牵绊，我俄然冷冽笑道：“你不问我去哪了么？”

“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首要，对我而言，对我而言……”他昂首看着灰白的天空，眨着眼睛静声道：“以我之血能让他们安好，国度昌隆，死而无憾了。”

“为何要说出来，为何要说出来，听到会很难过。”我吃痛的感喟道。

“打死他们！”

“抓起来——！”

借着醉意，崔季伦有些慵懒，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悄悄冲突着，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会被负面所影响，你的仁慈会让身边的人一个个饱受培植，你必须放下统统，鼓起你的自傲与勇气用我捐躯去调换高洋的信赖，这是我要教给你的。”

崔季伦携我下车，问：“你出来作何？”

“回家吧……”终究他甚么也没问，甚么也没再说，只是为我撑起了伞。

“狗天子！狗官！竟然另有脸来！”

“你没有对不住谁，不要难过，所谓的爱，就是竭尽统统去占有，仁义、天下、权力、另有你，没法割舍掉的豪情。这就是爱，成绩你亦是成绩北齐，成绩北齐便是成绩了我。”

雨伞被他顺手一挥，自空中划开一道弧，丢弃在泥泞中。

我细细酝酿着这句话的深意。

“我真是差劲透顶了。”

他停下脚步，睫毛被雨水打湿，挂着水珠一滴一滴落下，素白的脸上云淡风轻。

喉咙哽咽住，我寂静着。

男人点头，“好，那我们临时信你，另有这位大人，崔暹是百姓心中的好官，清正廉洁的丞相大人，这个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崔季伦缓缓俯身将我悄悄环住，沉默不语，就如许静的几近给我空灵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