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俄然蹲下身子,坐在他脚背上,死死抱住了他大腿。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喊一声,“师父――好师父,好好师父――祖师爷――”
梁以儒苦笑,长长吐出一口气,“走,我带你去看我的府邸,免得你今后毛毛躁躁的,会迷路。”
“少主?”寻梅仓猝上前,帮着夏雨拍去身上的灰尘,“此人是谁?”
夏雨挠了挠后颈,“废话,家里人!死书呆,当了大官了,连眼睛都长脑门上?小爷都不认得,真是过分度。”
梁以儒惯来与儒雅示人,很少有人能看到他这般焦灼。存亡尚且淡然视之,唯独对她,始终没法淡然。
“你别过来。”夏雨瞧了寻梅一眼,“这是我们两的事。”转而朝着朱成咬牙切齿,“老不死的,你就说你到底晓得甚么?说不说?不说缠你一辈子!归正我年青,趴在这里三五日也死不了,看谁扛得过谁!”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朱成急的脸都红了。
“真的?”夏雨放了手,总算爬起来,“师父,你如勇敢骗我,你谨慎天打雷劈。”
夏雨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养神。鼻尖仿佛有、有甚么东西在挠着?一个喷嚏,她直接展开眼睛,“师父别闹。”
梁以儒被逗笑了,“比我爹大。”
朱成瞪了她一眼,“小牲口,我是你师父。”
“你这院子可真大。”夏雨猎奇的左顾右盼,时不时跳上雕栏张望,“哎,书白痴,少傅是个甚么官?是不是很大很大的官?有你爹的知府那么大吗?”
他无法含笑,“墙太高,今后别翻墙了,如果焦急就从后门出去,我保管不上锁。”
“阿雨。”他气喘吁吁的站在夏雨跟前。
朱成举起三根手指头,“我朱三本日对天赌咒,所说的统统句句失实。”
寻梅惊诧,“少主?”
“罢休,罢休!”朱成黑着脸,“你呢,确切是――百花宫宫主瑶姬的女儿。”
朱成喘着气,“死丫头,你要不要脸?师父可没教你这么不要脸。”
夏雨顿住脚步,笑得难堪,“不是不信,只是多小我必定,我内心也多一些底。你不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无父无母那么多年,俄然间有人奉告你,有关于你的出身,你内心真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师父对我像女儿一样,我想他应当不会骗我。”
朱成轻叹一声,“小姑奶奶,我输了,起来起来起来。”
夏雨点点头。
身后,有人轻叹一声,“你如许骗她,不怕她将来晓得了,会恨你吗?”
梁以儒点头,“是有很多礼,不过――”他暖和的看着她,笑得格外光辉的笑容,话锋一转,“我都给退归去了?”
“寻梅,你帮我去前面买两根糖葫芦。”夏雨百无聊赖的靠在墙壁处,“我在这里等你。”
“死不要脸的又来这招,快松开!”朱成黑着脸,拖着沉重的腿,就想往前走。哪知一个踉跄,师徒两个一起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