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统统人都这么以为,众目睽睽之下,方山将色子叠出了罗汉,就跟夏雨方才那样。三个色子只要“一”点,是最小的。
沈浩拽着沈星,筹算掉头就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赌债”二字,她可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甚么人?”侍从痛斥,“滚出去。”
夏雨挑眉,“我收支赌场那么多年,还没有输不起的事理。”她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尝尝?”
大堂内噤若寒蝉,谁都没有说话。
“凭甚么?”夏雨抿唇。
如果方山――桌子底下,夏雨握紧了拳头,面上却还是保持浅笑。
方山一怔,心道此人有点本领。
梁以儒黑着脸冲过来,站在夏雨身边护着,“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她笑,“如何?”
夏雨坐在劈面,“没题目,不过口说无凭,还是白纸黑字为好。”
色子的声音从最后的清脆,垂垂的到了最后的――无声。
梁以儒手心濡湿,脊背有盗汗微微排泄。他是毫不会让人动夏雨的,别说卸条胳膊,就是掉根头发,他也不肯。
梁以儒扭头,“适宜清算东西,我们换个堆栈。”
夏雨脑袋瓜子转得极快,俄然从怀里取出了三颗色子,快步朝着方山走去,“长夜漫漫,这么多男人玩一个女人多无趣。不如我们来点乐子,赌上几把如何?”
哪知――桌子俄然一晃,夏雨突然盯着方山身边的侍从,却见三个叠罗汉的色子,有一个因为桌子摇摆而滚落下来。
“是两个一。”方山扯了唇,笑得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