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宜取了银子打发了报信的狱卒,“公子?”
“我说了,不是我杀的。”夏雨肩上一抖,一个腾空摆脱衙役的束缚。她喘着气,小脸惨白,“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与我无关!”
海叔说,她的天赋极高,若她能将那些心机都放在武学之上,成绩必然不成同日而语。不过很可惜,夏雨没耐烦。除了一身的赌技和妙手空空,别的她甚么都没兴趣。
“公子?”适宜舍不得,张了张嘴,到底没能拗得过梁以儒。抱着怀中的画卷,适宜默不出声的跟着梁以儒,“公子,如果让老爷晓得了,估计会打断我的腿。”
“万千繁华,何足惜。”他顾自呢喃,“此事如果王爷插手,不免会有包庇之嫌。睿王府与摄政王府私斗多年,阿雨即使深的睿王爷的喜好,但――毕竟只是个女子,岂可乱了天下大局?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无需旁人插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夏雨抿唇,“劳烦这位大哥,能给我家里人去个信吗?”
夏雨俄然想起了在代州府的日子,梁以儒是知府之子,每次她沦落大牢,老是梁以儒去提人。去的次数多了,狱卒都认得她,便也用不着告诉梁以儒。回回出来豪赌一把,而后把狱卒们都灌醉了,她也就能出来了。归正她犯的事也不大,最多是聚赌被抓,或者当街打斗、扰民、入室盗窃等等。
梁以儒上前,“这位大哥,侍郎大人在家吗?”
深吸一口气,沈浩快步走向大门。
沈浩眯起眸子,“你去查检察,若真的是夏雨,可就不好办了!”他不是不晓得,夏雨现在就在睿王府。若昨夜的杀人凶手是夏雨,睿王赵朔迟早都会插手。
夏雨点头,无法的合上双眸,进都出去了,还是歇会吧,能睡就睡,能吃就吃。
“敢逮捕!抓住她!”捕头一声冷喝,衙役一拥而上。
沈浩正在书房中练字,听得仆人来报,说是梁以儒到访,端倪瞬时微凝,不由的低声沉吟,“梁以儒?他如何来了?”
捕头明显没推测夏雨这一招,随即一掌迎上去。夏雨心惊,当空扭回身子,稳稳落地。俯身一记横扫腿,一个奔腾,筹算窜出衙役们的包抄圈。
及至沈府门前,梁以儒抬头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匾额。昔日白衣郎,现在是今非昔比。
“找谁?”门口仆人拦住梁以儒。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夏雨嘶喊。
她战战兢兢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探少女的鼻息。
谁知下一刻,捕头的刀,已经架在了夏雨的脖颈上。
马车,快速的朝着沈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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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僻静的民居门前,死去的少女衣衫不整,胸口的伤,已经不再涌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