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子的催使下,厨娘终究有些松动了:“唉,我只是个主子,先世子妃是个好人,只可惜命不悠长,留下小公子也是个痴痴傻傻的,在府上被关起来,瘦的跟鸡崽似的……”
又将姜云絮的秘闻查了个细心,包含她本日干了些甚么,越来越对这个女子猎奇了。
次日天蒙蒙亮,一个丫环的惨叫吓得方才起家的何氏几次蹙眉。
楚玄知下认识的蹙眉想要拂开,但还是忍住了。
姜云絮嘴角扬起了邪笑:“我要林嬷嬷一只手,送去宰相府大夫人的房中,能办到吗?”
她眨眨眼,故作一脸纯真。
她决定明天就去尝尝这位九皇叔的能力!
“今儿是第三天了,估摸着也快了。”厨娘有些于心不忍。
红俏点点头,轻而易举的超出墙头,眨眼消逝不见。
姜云月。
又听厨娘提及姜云月在宜安伯府过的日子猪狗不如,起早贪黑的服侍婆母,还要忍耐丈夫的吵架,就连个丫环都敢欺负
竟神不知鬼不觉,细心想想不免有些后怕。
她站在长廊下,刚才堵在心口的那口恶气仿佛有了底气似的。
姜云絮闻言倒是浑身忍不住颤栗。
他按捺不住冲动,公然找对了人。
要不是宜安伯老太爷成心偶然的照拂,这孩子早就不在了,这阵子老太爷去了外省,这孩子就病了,连个大夫也不给看,丢在柴房里就这么挺着。
何氏肝火中烧,她掌管后宅几十年,竟然还会看走眼,好不轻易将姜云月嫁出去了,觉得姜云絮是个软柿子拿捏,没想到竟是个刺儿头。
何氏看着那只手总感觉似曾了解,待看清中指戴着的一枚暖玉戒指,当即就认出来了:“林嬷嬷的手?”
哪个好人经得起这般折磨?
“去给阿谁老贱人点吃的,别饿死了。”
姜云絮看着楚玄知固然还坐在轮椅上,但气色较着不一样了。
……
泪水恍惚了视野,姜云絮一刻也等不了了,她当即去了一趟芝心坊。
这帮牲口!
“姜云絮阿谁小贱人,岂有此理!”
厨娘立即将银子退归去了,一脸嫌弃的绕开了她,姜云絮哪会这么等闲放弃,她又追上前,又递了两锭银子,说尽了软话:“大娘,您行行好说几句吧,这里没外人。”
姜云絮点点头:“成!”
这也是姜云絮要学医的启事,她单独一人带着小侄儿糊口,发誓给他最好的医治。
掌柜的二话不说,从柜子底下递给了姜云絮一只锦盒,她接过翻开,内里竟装着这些年宜安伯大夫人在外放印子钱,另有行刺良妾的罪证,林林总总起码有十几张供词。
楚玄知揉了揉有了知觉的腿,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她也是个不幸人,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