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宴居高临下,哈腰盯着罗槐,脸上仍旧保持着人畜有害的浅笑,倒是低声警告道:“归去奉告曹镔,不要再打青虎堡的主张,今次你们打伤内人,我打归去也是理直气壮,下次敢再伤害我的家人,我可就真要杀人了。”
“额……你说的也没错,但又不是这么个事理……”
“我没藏棍子啊。”
他也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刘宴更是讶异了,朝一旁的李克也和沈侗溪问道。
“……”
罗槐被打了一马鞭,脸都歪了,也不晓得是被打的,还是气的。
“红龙,好久不见了。”拓跋青雀与刘宴身后的思结白草打了声号召。
混战方才结束,也没闲工夫话旧,刘宴安排人手帮着安设黄头回胡的部族兄弟。
李克也和沈侗溪也感遭到了莫大的压力,因为这是刘宴临行前交给他们的任务,固然他们都是里手熟行,可此时却像个即将接管教员测验的学徒一样忐忑不安。
到底是老卒,他穿越在混战当中,闪身来到刘宴的马前,怒骂道:“刘宴,你好大胆量,竟敢教唆蛮族冲撞我朝官军!这是极刑,极刑!”
“我模糊记得,驻军胆敢擅自与处所官府勾连着,那是要剥夺勋衔,撤职除籍,发配边镇的呢,罗副都头,我没记错吧?”
刘宴点了点头:“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今晚必须守着,以备他们卷土重来,只要能烧出充足的炭,统统都好说,如果失利了,那就有些费事了……”
思结白草自是照做,待得兄弟们已经冲锋出去了,她才问起启事来。
青虎堡里都是妇人和女人,而黄头回胡的青壮很多,方才大显神威,把仇敌打得落花流水,砦子里的女人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也只怪周奇不顶用,若不是他的壮班拿不下青虎堡,曹镔也不至于让他们便服出营,混入到周奇的壮班当中,现在也不必被刘宴捏住把柄了。
“兄弟们都是布衣,进犯军官和公差是大罪,但律法上也说了,不知者无罪。”
“啧啧,军中副都头与县衙班头私相授受,狼狈为奸,在处所上强取豪夺,成果被当作贼人来剿杀,还死伤了几个军兵,若让上头晓得了,只怕全部玄武营,乃至定难军都没好果子吃,也不晓得多少将军会是以而落马,到时候罗副都头只怕连发配的机遇都没有,哪天早晨就让人灭了口了……”
看着刘宴满目标疼惜,拓跋青雀也满心幸运:“阿郎可别这么说,若非你及时赶到,我等被抓了去,还不晓得要吃多少苦头……”
这一顶顶极刑帽子扣下来,罗槐也被吓傻了,他本就是在打擦边球,以为刘宴不在了,青虎堡能够随便拿捏。
军士们倒也罢了,那些壮班衙役没能躲开,好几个被战马直接撞飞出去,沙包一样摔落在地,滚了好几米才停下,那里还能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