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您看这路上的车辙子,清楚有辎重轧过,看这尺寸,怕是战车……”
“你要包庇反贼?”曹镔吃一堑长一智,学会了刘宴的本领,当场给顾兰亭扣了一顶包庇反贼的帽子。
没想到本日一早有人敲了登闻鼓,顾兰亭出来一看,青虎堡的党项番人,竟是献上了一方万民伞。
“如何又是刘宴!你说刘宴动不得?老子要杀的就是这个刘宴!”曹镔听得“情敌”名字,火冒三丈,内心如此吼怒起来,面色却变得更加阴寒。
“曹都头好大的威风!”顾兰亭一扯马头,缓缓上前来,对曹镔没有涓滴客气。
对于茂春芳如许的酒囊饭袋,顾兰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跨上大马,扬鞭而去,四五个衙役跟在背面小跑着吃灰。
他是久居朝堂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刘宴的企图,这是看破了他顾兰亭的谨慎思,怕他不来,以是才用万民伞把他顾兰亭给引来了。
“战车?要用兵剿匪?本官怎地充公到军部的邸报?”顾兰亭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快些往前!”
人都说七品县令芝麻官,但在大陈朝,只要赤县的县令才是七品官,所谓赤县就是京师的县令,而京畿县是从七品,处所县令只要八品。
而顾曹二人也都是知根知底,因为玄武营的驻地就在灵武县,常日里没少打交道,一个是正六品集英殿编撰被贬,一个是因为屠城杀俘而没能晋升,两人都是有底气的。
要不是老头子们应允了三年期满,让他回归集英殿当学士,他就是拼了宦途不要,也不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处所。
他之以是给刘宴下达死号令,就是要变更刘宴的主动性,不能看着他再低沉下去!
“县尊,仿佛有些不仇家啊……”走到半途,捕头快步追了上来,并排跑着,如此禀报。
固然只是二甲进士出身,但顾兰亭深谙为官之道,他已经爬到正六品的集英殿修撰,一样因为卷入了朝议事件,被贬到灵武来担负知县。
曹镔对顾兰亭一样没有好神采,因为大陈朝的文官对武将向来都是客客气气,唯独顾兰亭如许的人,自夸清贵,是大陈朝的文坛脊梁,非常看不起武夫。
大陈朝的官制很变态,对官衔的授予很谨慎,特别是对文官,的确鄙吝到了顶点。
定难军那边整天来扯皮,要钱要粮要人,顾兰亭本就已经焦头烂额。
顾兰亭勒住马:“那里不仇家?”
更要命的是,他厥后才晓得,都是都城里那帮老头子背后搞鬼,他才会落到这步地步,而他们的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让他顾兰亭充当刘宴的保母。
“来人,给本官备马!”
殿后的军头打着灯号,一脸嫌弃,顾兰亭也懒得废话:“本官顾兰亭,知灵武县事,牧守一方,你玄武营用兵为何没有通报县衙,是谁拿的主张!”
“茂春芳,顿时滚去青虎堡,向他们解释清楚,减免赋税是不成能的事,孩子也必须送来上学,不然谁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