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他淡淡道：“如果吃完了，走吧。”

那女人笑道：“公子如许健忘，莫不是忘了十多日前，我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谁啊？”

“她不在。”想了想，她又弥补了一句：“他也不在。”

傍晚萧沅叶回府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府外指指导点。

庭花，庭花！

她去上香？

“仿佛是黄公子跟人争夺伶人，打死了人，事情闹得不小。”桃叶边叠衣裳，边道：“传闻下午督公已经返来过了，听黄姨娘哭了一阵子，现在赶去措置这件事。”

“梳头婢子？”萧泽迷惑道：“她是……莫非是太后！”

她笑了，眸中泛着寒光：“当年庭花一事，先帝废后，梳头婢子获封贵妃。寄父也是仰仗着这件事立下的功绩，才气一步一步爬到明天啊。想来德妃和黄月也是立了大功，让寄父难以健忘。”

李慧意虽爱舞刀弄枪，却也是个话唠子。她喋喋不休地从枪法议论到了宫廷八卦，见萧泽始终是神采郁郁，不由严峻地问：“萧大哥但是碰到了甚么难堪事，能说给小妹听听吗？”

想起幼时的事儿，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萧泽温馨地听着，没有接话。

莫说是萧沅叶，萧府阖家高低没有一个烧香拜佛的。他不觉皱了皱眉，回身又重新出了府。京都也不乏其他香火畅旺的寺院，她好端端的，非要跑那么远何为？萧泽闷闷地走着，背后有人唤道：“萧公子！”

前头是官方梨园，本日唱大戏，围拢着很多人。本是两不相干地穿行而过，那梨园里头不知是怎了，吵喧华闹的，像是甚么人在肇事，又有噼里啪啦桌椅打碎的声音，最后俄然有人大声叫了一句——

她措不及防地发问，萧泽差点要说‘好’，及时将这个字咽了归去。李慧意眸光一黯，轻声道：“我只是感觉，你这一声‘女人’我再一句‘公子’，总感觉说话的时候很累，仿佛我们非要如许客气地称呼对方。”

桃叶没有再问，听着窸窣的脚步声，应是出去了。她又从袖子里摸出了那团字条，眯着眼睛细细地瞧了一会儿，直到门外萧泽唤道：“小叶子！”

再加上前几日被萧沅叶无端地戏耍了一次，让他白白欢畅了一场，最后不了了之。或许是在她面前逆来顺受惯了，贰内心堵着一口气，只是甚么都没说。前脚踏进了府门，碰到随秋，仍旧是风俗性地问了句：“她返来了没？”

李慧意双颊微红，谛视着他笑盈盈道：“那次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本日得以相遇，不如我请您喝酒，不知公子可否赏光。”

“你可返来了。在安息？”一进到室内，光芒暗淡，而她又懒懒地躺在榻上。萧泽细心地看了看她的脸：“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