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昭阳皱了皱眉，先将衣裳给换了。沅叶方才拢好发鬓，便见桃叶仓促走入殿内，附耳说了几句话。

她们躲得及时，没多久滂湃大雨从天而降，乌云覆挡住整座都城。听着内里淅淅沥沥不知下了多久，雨水如水柱般击落在石板路上，积水可达脚踝。内侍冒雨将马车赶到一旁，昭阳感慨道：“不知李家那边甚么时候发嫁。”

“并非不肯意跟二皇兄打个号召，只是方才没认出二皇兄来，还觉得是宫里混进了甚么浪荡子。”沅叶冷酷道：“这才晓得，本来是您啊。”

不知在殿内冗长地等候了多久，才听到殿别传来内侍尖细的嗓音：“皇后娘娘――驾到！”

他这话出口，顿时让昭阳感觉本身的脸被打的啪啪生疼。

约莫老天要用心跟她的这句话唱反调，等她们赶到大婚的正殿，昂首便瞥见一脸阴霾的周焱。天子大婚，都是要择选出一个风晴日丽的谷旦停止的，然后祭奠祖宗，昭告上天。但是现在，是要帝后在雨中祭拜先祖，然后让暴雨浇灭香烛吗？

那孩子答道：“回禀陛下，是的。”

昭阳看着她闪动的眼神，再想想二皇兄一贯的风格，忙不迭向外走。没走几步，便听到小荞的求救的声音，另有晋王的威胁利诱。

沅叶笑了笑：“没事的，现在还早，说不定等下雨就停了。”

“没有。”他摇了点头：“我迩来都在南郊呆着，若不是此次陛下大婚，也可贵有机遇迩来看你。你为甚么选在了这里？警告她么？”萧泽猜疑地问。

调笑了一会儿，仿佛又回到昔日轻松镇静的氛围里。萧泽正色道：“小叶子，你约我到这里来，到底有甚么要紧事？”

当下她的神采变冷了下来，又不肯和他多说甚么，放下一句“愿皇兄不要为本日的言语悔怨。”便走了。沅叶停在背面，抬起脚又回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陛下大婚，本日皇兄还是不要乱转的好。”

自古官方婚嫁，如果订好的婚期因故不能定时停止，那么甘心提早一些，也不能推迟。文武百官、皇亲贵族早已到齐，约莫天子大婚今后，第一个要获得清理的就是司天监官员。

搬来公主府的第一个夜晚，她失眠了。

“有酒么？”

听着昭阳叨叨叙说着旧事，直到她昏沉甜睡去，沅叶这才唤来侍女将她扶走。渐渐走出殿外，看星空繁星闪动，沅叶这才发觉萧泽已经没有伴随在她的身边了。

那孩子受宠若惊，道：“谢、谢江……”

“甚么？”萧泽不成置信地诘问她：“路被封上了？”

他将头靠在石柱上，心中的苦闷没有半点疏解。礼成后统统人都健忘了他的存在，或许现在朴重人打着灯笼来找他。至于皇后？周焱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