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他们一行人于三日前到达东海,目下正在返程途中,并未寻到四王口中的鲛人,反而在一旁水域遇见了卫泠,约莫后日能回到京中。
“王爷,您回……”
还夕照另有两个时候,他倒是一刻都等不下去。命人到城门外驱逐,一有动静马上答复告诉。
那边卫泠静了静,语气罕见地峻厉:“淼淼环境如何,为何是你同我说话?她呢?”
恰是卫泠的声音,异化着风声吼怒。
不是没有试着把淼淼放入水中,打从淼淼昏倒那一日起,他便命人备了一桶热水。但是她的身材浸在水中,仍旧跟昏倒着没有两样,双目紧紧闭着,腿下没有任何窜改。
一行人中只要一个站着,玄青衣袍显得他身条苗条,笔挺如松,目光如炬地落在杨复身上,“淼淼呢?”
血石那边静了好久,半响才传出来一声,“杨复?”
杨复低声一应,眉宇不展。
如果不能把她变成人留在身边,他始终不能放心。杨复的手扶着窗棂,力道不由自主地收紧,指节清楚,力道不轻。
管事本欲迎上,但见他怀中抱着一名女子,细心一瞧可不就是淼淼!再看王爷面色不豫,顿时有眼力见儿地闭了嘴,跟在他身后入府。
卫泠听罢,挥鞭又加快了几分,“别动她,我明日就能赶回京中,我有体例救她!”
竟是这么回事,杨复收回视野,扶着床沿的手垂垂收紧,浮起清楚可见的青筋。
多日未曾回府,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半是管事的功绩。杨复意味性地翻阅了几页账簿,便站起来问:“甚么时候了?”
未猜想他是问这个,卫皇后顿了顿,“娶妻自当娶贤,我恰是这么想的,才在高门贵女中,千挑万选选中了姜家女郎。”
杨复道:“是我。”
卫皇后吓了一跳,“你说甚么?”
杨复行罢礼后,并未落座,“儿臣有一事同阿母相商。”
看过来信后,杨复怔怔坐在床边,握着淼淼冰冷生硬的手,一遍遍婆娑她的手心。
杨复指尖微动,端起盖钟品一口香茗,少顷缓缓开口:“齐瀚前几日得来动静,据闻姜女郎昨年在太傅府中,赐死了两位婢女。除此以外,对待下人亦非常严苛,稍有不满便非打则骂,太傅府下人对她非常害怕,委实不是阿母口中操行端庄的女郎。”
闻言卫皇后有所惊奇,倒没想过他会调查姜阿兰,更不知平素看着温温婉婉的女人,手腕竟如此残暴。但到了这境地,还是忍不住为她说好话:“心肠是硬了点,但今后嫁入皇室,没有这等手腕如何能震住后宅……”
从她到他身边那日时算起,已有七十多日。如果她不说,是不是筹算十几天后不告而别?
如何会如许?以往她泡在水里则会变成鲛人,为何此次却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