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刃?那也未免太便宜他了!”衣熠点头辩驳:“我要让他一一落空他最在乎的东西,直到他一无统统,受尽折磨后再要其性命!”
“恰是。”衣熠又解释道:“马车里都是些宋大人要的书册,我都给带了来。”
跟着影象里的线路,衣熠吃力的将马车驾到了廷尉府的大门前。
“不错!”衣熠将茶盏往桌上一放,收回“哒”的一声。
衣熠听到允准后,仓猝赶到了马车旁,便要驱着马车往里进。
衣熠推开了小院半掩的门,走了出来,刚走到正堂的廊下,便听到了叶飞飏的声音。
“那女人可要罢手?”迟尉是晓得衣熠脾气的,但他仍抱有但愿,有此一问。
衣熠眼中精光一闪,似是发觉了甚么,又问道:“那可否让我叫些人出来搬这些书册呢?”
“女人可否详说?”迟尉听到这个动静,有些急不成耐,身子也往前探了探。
“千真万确。”衣熠确信道。
“而至于如何与之对抗,”衣熠勾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自是要寻觅盟友了。”
“宋何这招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想到迟哥哥还当了真。”衣熠微微点头:“宋何这是做给别人看的,让他们觉得此案是由我探查,他只是最后判个成果罢了。
“我说老五啊!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圆脸男人见衣熠面有难色,眼一转便晓得了内幕,走上前去环住那名捕吏的脖子:“大师都是熟人,低头不见昂首见的,你又作何这般?放他出来就是了!”
“他但是那人的岳家,真会为了我们与那人的干系闹僵?”
“……宋叔,这李大人说的您可信赖?”
“我怕他是拿我们在摸索那人的底线。”叶飞飏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凝重来:“若真是如此,恐怕我们但是凶多吉少。”
可那又如何?女人自有筹算,他只需跟从着她,护持着她就好了。
“女人。”迟尉一身白衣,现在衣熠的身侧,目露担忧:“女人真的决定如此?”
“盟友?”迟尉更加不懂衣熠的设法了。
“若真是肖相爷,那宋何但是被肖相爷他给……”迟尉说着,以手做刀,在脖颈处比了个手势。
“嗯。”衣熠点了点头,道:“你归去吧。”
“并不是我想到了。”衣熠微微点头:“而是这个要赶我们走的人帮我们做到了。”
“小少爷但是有甚么疑问?”宋何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迟哥哥说错了。”衣熠在讲到闲事时,一贯都很严厉:“我们暂可不必再担忧宋何此人了。”
“小少爷大可不必多心,这李大人虽是那人的岳家,可他早已对那民气胸芥蒂,面上虽是对他言听计从,可公开里不知背着他做了多少事。”宋何语气笃定。
“迟哥哥,我意已决。”衣熠头也不回,一双眼只盯着马车上被捆得整整齐齐的书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