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作为独一奉养世子入京的阿茶，本就是一浅显的侍女，毕竟一个宗师之下的侍卫，在京都里庇护质子，如何看都有些多余。

恶兴趣的世子殿下，只觉这观音像好似一个庞大的……盾牌。

“恩典这个东西非论大小，是你这个精于算计的老怪物永久都悟不透的，何必自扰。”

宫殿之上，还没有到八月十五，今晚却升起一轮好大的满月。

若只是背平常文籍还好，可这口诀偏生晦涩难懂，并且还是春秋旧国南越期间的笔墨，如果那丫头亲身来了，恐怕也得无功而返。

“日月、阴阳、六合这不会是要双修吧！”燕恂喃喃自语，浑身止不住的打了个寒噤，持续影象着。

世子殿下也仅是微微皱眉，便已出了皇城，朝青房街走去。

“气，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不休，故阴脉融其脏，阳脉融其府，如环之无端，莫知其纪，终而复始……去他娘的终而复始！”

不像世子殿下那般，直接靠大宗师传功的阿茶，现在即将登楼七品的气力，竟然都是燕恂回想儿时檀楼里读过的武学文籍，一字一字教出来的。

老者固然嘴上念着天下承平，但仿佛又不想要天下承平，而下一次兵器之祸，很能够会源于某些本相浮出水面，某位年青公子获得充足主导这场战役力量的时候。

“哼，杀他抬手可取。别人或许健忘老夫一袖化气尽连拔十五城的余威，你袁老怪天然不会忘，你若动了那小子，不过是再有一座城随风散尽罢了。”

可对方却道：“你在天下城里放了一口气，庇护了那孩子九年，真不晓得当年素心丫头有何恩典于你，竟能让你如此。”

老羽士俄然哈哈怪笑道：“袁老怪你到死都还这般执迷不悟，当年你徒弟打着天下承平的幌子，挑起春秋国战促进天下一统，可寻到了所谓的长生之境？一句伏尸百万，可入长生境的大话你也信？现在还要重蹈复辙再来一次？”

如果非要把今晚千佛阁上的说话，抽丝剥茧的归总起来，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而以后并不会武功的阿茶，为了能让世子殿下在京都里找乐子时，不被一些平常权贵所欺辱，当然也都是殿下欺辱别人的份，更多的还是帮燕恂做一些称不上光彩的恶兴趣，以是志愿做起了死士。

袁剑仇声音安静，但是落在任何一个江湖武夫的耳里，都如灌入九天之雷般让人神形俱碎，可老羽士却哈哈大笑，像极了是在看一个受了委曲，只能言语宣泄的孩童。

“传闻观音有三十三种法身相，而唯独没有千手千眼法身相，不过是妙善三公主剜眼断手救父的传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