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百里煜大声喊了起来，“是柳瑜儿，是柳瑜儿！柳瑜儿和小苏换了裙子，但是香味不会变，这是柳瑜儿身上的味道！”

我不是……”吕归尘不晓得解释。他的脸红得紫，像一只还没熟透的茄子，只好深深的低头下去。

“这本你都没看过？”姬野点头，“我都看第五遍了，但是少有的好书，比《四州长战录》成心机多了。”

“这‘田陌篇’是说甚么的？”

“我摸摸……是小苏，”蒙着眼睛的百里煜捞住了一只裙角，他抓住裙角扑上去抱了一把，却扑空了。

“殿下……殿下……”婆子们仿佛要去拉，却只是跟在中间做做模样，柳瑜儿绯红着神采，悄悄的哼了一声。

“喂！”

“是小苏，是小苏！”他大声说，“这影纱必定是小苏裙子内里的。”

吕归尘吓了一跳，低头瞥见姬野悄无声气的从木梯上面爬了上来。

“姬野你在看甚么书？”

“我在这里呢！殿下没有抓住我！”一个面庞圆圆的女孩在百里煜身后喊，仿佛她才是阿谁叫小苏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吕归尘摇点头，“就是被抓到就输了吧？”

“你不是要去找书么？”姬野的目光从书上面投了过来，瞥见吕归尘正看着他的书。

“少主这么深夜不睡么？在这里看甚么？”姬野挤了上来和吕归尘并肩站在梯子顶。

一个低低的笑声忽的突破了路夫子的寂静厉穆。

“能不能出宫？”姬野拉他的袖子，“明天早晨带你出去看新奇。”

“田赋者，因时因地而变，富者四取其一，贫者七取其一，灾年歉收，地步所出不过其半，则可甄免赋税。开荒五年无赋，山田以其耕耘艰巨，不取赋税，但须交纳乡里公粮。公粮者，鳏寡孤傲施助之用，官出其四乡出其六，使皆有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