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目不转睛地盯着使剑的燕菁，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将每一剑的要点都记在脑海里。

燕菁使完最后一剑“佛光普照”，收剑站定。

“喂，陆潜，要不要我再使一遍给你瞧瞧。”

陆潜将统统要点回想了一遍，又在脑海中将这三剑演示了一遍，右手俄然一振，就往身前唰唰唰刺了三剑，恰是“梅花三弄”。

“那你没有见过一个三十岁摆布，眉心有颗黑痣的剑客？”

“小子第一次传闻这个名字。”

“不熟谙？那你又如何会‘梅花三弄’这三剑！”燕南声音不见和缓，眼神冰冷冷地看着陆潜。陆潜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从四周八方挤压过来，有如千斤巨石压在他身上，双膝竟不自发地曲折。

陆潜接太长剑，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打仗真正的剑，不由冲动不已。燕南是中原剑术名家，即便是兵器架上的随便一柄长剑也不是凡品，陆潜手中的这把剑名为“百炼”，是燕南七十大寿时，江浙行省参知政事樊执敬亲身赠送的。

燕南又道：“听菁菁说你把偷学畴昔的‘梅花三弄’学得有七八分形似，是也不是？”

“萧乘风？小子从没听过这小我。”陆潜仓猝辩白道。

燕南道：“你这臭小子也不要心胸不满，你晓得偷学武功在武林中是多么大忌吗？”

陆潜挠挠头道：“我也不晓得是不是。”

“未曾见过。”

“哼，你就看那一遍便能记得？”

“不错！”燕南捻须夸道。

燕南吹胡子瞪眼道：“我这么谨慎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的安然，不然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还怕甚么？”

白衣少女撅着嘴，不满隧道：“爷爷也真是的，动不动就要摸索别人。”

燕南眼中惊奇之色一闪而过，沉默半响，问道：

燕菁菁一言不发地倒了杯茶递给陆潜，陆潜大汗淋漓之下也感觉口渴难耐，接过来一饮而尽，他放下茶杯苦笑道：“喝燕大侠这一杯茶还真是令小子长生难忘。”

这天然是燕南决计为之，意在挫他意志，令他在庞大的压力下难以扯谎。

这达摩剑法在武林中传播甚广，固然统共只要三十六剑，但涵盖了剑术中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等根基要点，几近武林中的统统剑客都是以这一套剑法入门。

听燕菁这么说，来这里偷看燕南使剑的人竟然很多。

这时候燕菁笑道：“爷爷你不要再吓他啦。”又转头向陆潜道：“陆潜你放心好了，我爷爷就喜好恐吓人。一年到头不知有多少人偷偷溜进院子想偷看我爷爷使剑，如果把这些人的手筋脚筋都挑了，杭州城不晓得要多出多少残废了。”

“第一剑，超脱灵动，好像清风。第二剑，刚健有力，如同红梅傲雪。第三剑，梅花出暗香，润物细无声。这三剑不但形似，并且神似，远超越明天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