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的香味勾得两人的肚子直抗议,何如身无分文,大饱眼福轻易,大饱口福却难了。章猴儿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低声道:“帮主老迈,你看这中秋佳节就要到了,我们是不是直接想体例弄点这个。”说着,右手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意义便是去偷点银子。
临走前陆潜伏门口一偏僻角落摆了两颗石头,这是三人商定的暗号,表白外出分开。
街道上到处是叫卖月饼果品的,月饼大小尺寸齐备,上面大多绘有月宫蜡兔,果品也一应俱全,香水梨,银丝枣,御黄子,红果子,应有尽有。
元朝治下的蒙前人就算杀了汉人,只需赔一头牲口便能了事,而汉人如果抵挡,便会被正法,以是很多元人每日以凌辱汉报酬乐,汉人却抵挡不得。
“老东西,耳聋了吗?还不快快让开!”
两人越争越努力,仿佛天剑帮已经是天下第一大帮,只差两人争个胜负便能决定请名满杭州的花芙女人或者柳翩翩女人了。
这两人身上背着包裹,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明显是外埠人。这些人普通身上带着很多川资,兼之又是外埠来的,人生地不熟,就算被偷了东西官府也不会花力量究查,是城本地痞眼中的待宰肥羊。
陆潜摇了点头道:“比起听花芙女人唱歌,还不如请翩翩女人来跳支舞。”
待中年男人看到浓眉大汉和和尚两人时,略微一怔,眼中隐现异色,但这异色一闪而逝,谁也没重视到。
他们三人轮番处理一日三餐,明天轮到了赵四,赵四不如陆潜机警,偷吃不成反挨揍是常有的事,一想到明天的三餐题目,赵四愁得五官都挤在了一块。
飞虎营是杭州城内最精锐的一支马队,固然只要戋戋两百人,但每一人都是百里挑一的蒙古懦夫,平常不等闲出动,且只受江浙行省平章政事韩嘉讷批示调遣,享有诸多特权,如果被飞虎营的军马撞伤,只能自认不利。
陆潜道:“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
陆潜望去,只见一虎背熊腰的大汉身披铠甲,腰间斜跨一把厚背大刀,他虎目含威,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四周的人群,似要把统统风吹草动都支出眼底。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不在家等死,在这里挡路何为么!”右首的元人军官奋力在老夫身上抽了两鞭,竟然不顾他死活,任由马匹踏畴昔,这一下如果结壮了,老夫必然性命不保。
江南岂有别疆封?
章猴儿俄然道:“帮主老迈你看,囚车中间的那人莫非就是飞虎营统领飞天神虎褚正。”
杭州城内,行人熙熙攘攘,街道两旁摊贩云集,远处青楼内丝竹管弦之声不断于耳,天孙贵族斜倚在露天望台的金丝软榻上,眯着醉醺醺的眼睛把酒临风,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