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开。好久过后，有人再次进了院子。

当然，夜晚寝息时还是会去主院爬莫叙生的床。

马儿颈上铎铃摇摆，拉着马车缓缓驶离了云都，在薄薄的积雪之上留下两道清楚的辙痕。

秦不昼展开双眸，湿漉有害的眸光盯着莫叙生的脸看了一会儿，仿佛在确认他是谁。看了一会儿，俄然笑起来。坐在莫叙生大腿上压着他，捏着上个天放学到的戏腔，用着衣袖蒙着半边脸，小声地唱道：“天上掉下个秦哥哥，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矮桌上是丹青笔墨和铺展开的毛毡宣纸，莫叙生的笔落在宣纸之上。手腕翻转，画笔便勾画出一幅淡薄清隽的其间人。

“离川但是身材不适？”秦不昼眨了一下眼，把酒挂手腕上就要抱莫叙生。莫叙生摇点头，扶着他的手臂站起家。

桌上铺着计谋图，随便搁着笔墨，沙盘之上，高山、丘陵、城池纤毫清楚。桌边一只海碗，已经倒满了酒，却不见人影。

我等你返来。

悠长的寂静里，秦不昼并未伸手将鼻尖的水珠抹去，回身大步往房中走，唇畔莫名勾起了一点笑。

待到莫叙生起家，秦不昼回眼瞥了他身后那空中一眼：“归去吧。”

车夫扬起马鞭，“嘚儿……驾!”一声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