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话音刚落,本来停下的高台便持续向上升起,直到升到它本来该有的高度。跟着高台的降低,坐在椅子上的长生神采却愈发奥妙起来。
长生不动声色地看了高处一眼,他看狷介处坐着的阿谁男人后便猜到花容宗为何这么做了。当初花容宗造高台的时候也没想到帝阙会来,可现在帝阙坐在崖顶最高处,他们又如何敢让高台和帝阙的座椅平齐?这便是高台只升了一半便停下的启事,毕竟谁都晓得帝阙喜怒无常,他们不肯定帝阙会不会是以起火。
想不起来便不想了,将绝向来不会纠结于这类事,他直接抬手点开了长生的留言。比及将绝看清长生写了甚么后,他俄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将绝……呵。”帝阙天然闻声了将绝的低笑声,他还感遭到了将绝周身的伤害气味正在逐步散去。帝阙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将绝,而这一眼却让他也笑了起来,只不过他收回的是嗤笑之声。
帝阙最后听到将绝说他要跟着一个弱者了结心魔时,他只是将这件事当作笑话来看。他曾猜想将绝又要尝试着对一个弱者尽忠,去找回他所谓的虔诚。而本日帝阙发明这件事确切是个笑话,还是个非常夸大的笑话。将绝现在支出的可不是甚么虔诚,而是他正在跳动的心。
在帝阙看来,将绝的心魔不过是因为他得不到本身想要的罢了。当将绝还是将军时,他带领兵士想要护住本身的国度;而当他放弃虔诚猖獗修炼以后,他又去追逐传说但愿故交亲人能死而复活。但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将绝却都失利了。
对于此事帝阙倒是有些别的猜想。他感觉将绝底子就是在孤注一掷,将绝完整不考虑本身活下来的能够性,他不在乎本身会不会死,他只想着尽快变强罢了。以是将绝整天游离在雷霆当中,在生与死的边沿一次次挣扎盘桓。
长生也不在乎这高台究竟有多高,他拿出琴后便坐了下来,悄悄等候着右边度秋凉琴声的响起。但是他率先听到的并非是度秋凉的琴声,而是帝阙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想到此处,帝阙薄唇勾起的弧度愈来愈大,他狭长的凤眼中划过的倒是讽刺之色。将绝大抵永久都不会晓得刚才产生了甚么,这个男人刚才低头看动手中的灵卡,而他瞳孔中透暴露的可不但仅是笑意,另有满满的打劫之意。将绝就像是一头野兽,不经意间暴露了他掩蔽已久的獠牙。
看到这句留言后,将绝便晓得长生为何要转十万灵币给他了。这句留言让他想起了当初帮长生买琴时的景象,当时那琴还缺个琴盒,他就花十万灵币买了一个。长生本日转十万灵币来,估计就是为了这琴盒之事。
崖顶上的世人底子发明不了将绝的存在,也听不到两位仙帝的对话,毕竟他们的修为相差太大。如果将毫不想被人发明,那么就算他现在站在这些人面前,这些人也只会一无所觉。世人仍在旁观着盛典上的演出,他们在等候着下一个节目,而下一个节目恰是长生与度秋凉的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