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艳文兴趣一来，又戳它的肚皮，那四只小爪子胖的合不拢，左边来抓倒左边，右边来抓倒右边，矫捷却也矫捷，就是看着憨笨，倒另有点小聪明，晓得在尾巴上使力，虽则结果不大，但史艳文多少还替它姑息些。

“……”

“先生公然――”忽而顿住，史艳文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手指，头皮微微发麻，甚么时候……

听懂了吧算是？

史艳文想了想两人克日形状，脸颊刹时冒红，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一旁望去，不天然的揉搓着衣角，动了动肩膀，恐只恨不得原地消逝。

怪可伶的。

“是。”

“吱！”

屋里两人一立一坐，氛围倒不沉重，只是氛围里有些难以言喻的味道，浓烈、含香，史艳文不动声色的垂眉思考，再昂首已是神采如常。

“是。”药老的确求之不得，天然忙不迭地躬身退下。

史艳文噎了一噎，“……我是说对这件事保密仿佛并无需求。”

“先生如许人物，恩……还学人挠痒痒，是不是太老练了！”

“咳！”

不是，当然不是。史艳文又不是傻子，他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杀手之死而黯然神伤，杀人的刽子手，就该有随时丧命的憬悟，但人皆有怜悯之心，想要看开也不是易事。

“方乙。”

待人已走远，等门外无声。

他关上门，将凛冽的北风关在门外，嗅着熏笼披发芬芳暗香，将篷衣搭在屏风之上，对竞日孤鸣号召他坐在本身身边也未有架空，只坐下悄悄斟茶。

竞日孤鸣渐渐转过甚来，一手按在史艳文身侧，一手压住他意欲分开的肩膀，看着温馨淡然对他眨眼的史艳文沉默半晌，倏尔说到，“艳文这般，教鄙人如何管束部属？”

天气已暗，史艳文实在辨不清出门外何人，冒然出去恐有不当，便站在门内数米之处问是谁，无人应对。他正想开门看看，稍远处却传进一声轻咳，弱不由风的像是女孩子的声音，随后竞日孤鸣排闼而入。

免不了又是一通说话向左的斥责。

“咳咳！”见他不解，药老又来两声，眼神还不住提示他看火线，蒙面者抬眼一瞬，心口一紧。

“若探听不清楚，就不消返来了，探听清楚了，就让他归去该去的处所吧。”

小瘦子耷拉的耳朵动了动，爬到史艳文肩上嗅了嗅，连带着把他的手指也拖了过来，张嘴作势。史艳文见状不由好笑，狠戳了两下他的白肚皮，“长这么胖了还吃，晚膳时不是拐了很多栗子？再胖可如何跑得动。”

“是。”

但这杀意却并不是针对他，惊奇是有，沉重却无。

不过几日比武还是有得胜时候的，比如在他对峙之下终究还是回到了书房寝息。

子时？竞日孤鸣微微阖眼，“当时候是你轮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