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史艳文喝着茶眼眸微动，抬首正想说话，竞日孤鸣却默不出声的扯扯他的头发，便不行动，又听他问，“是了，记得时候吗？”

史艳文轻笑，“‘善待别人’是史家人的组训之一。”

“你！恩……”

“吱！”

“方甲可有神蛊温皇的动静？”

……

史艳文兴趣一来，又戳它的肚皮，那四只小爪子胖的合不拢，左边来抓倒左边，右边来抓倒右边，矫捷却也矫捷，就是看着憨笨，倒另有点小聪明，晓得在尾巴上使力，虽则结果不大，但史艳文多少还替它姑息些。

“主、仆人……”

“……先生筹算静观其变。”

“无事，”竞日孤鸣俄然落空了兴趣，懒懒淡淡，“下去吧。”

“若探听不清楚，就不消返来了，探听清楚了，就让他归去该去的处所吧。”

“……”

但史艳文不是兔子，他是保护部落的苍鹰。

表示？

竞日孤鸣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艳文是想问我如何晓得昨夜你并未出去吗？”

“仆人。”

史艳文扶他起来，坐到一旁，虽相隔不远，却有井水不犯河水之势，“先生操心，表里咸忧，不如先好好想想对策为上。”

看模样是又被丫头踩着了？史艳文勾了勾嘴角，侧过身提溜着尾巴将它拉了出来，缩着爪子倒吊装死，好半天没有动静，瞧着仿佛更胖了些。

史艳文退无可退，半真半假瞪他一眼，喃语带嗔，略带无辜，“先生不也没禁止？”

史艳文看了看屏风，来到床边重新坐下，“我方才仿佛闻声琉璃的声音了，她还没歇息么？”

“是。”药老的确求之不得，天然忙不迭地躬身退下。

“哎呀，差点忘了，”竞日孤鸣又往书房走去，“再把药老叫来。”

“恩……”看来别无他法了，竞日孤鸣语气冷了些，“来往交通既断，便是断了后路，暗处里的权势想必该有大行动了，刺探清楚山下到底有多少人，让他将功补过吧。”

“而另一人如何伤重致死，你竟不知？”

竞日孤鸣闭上眼睛，复又展开，“艳文真觉得他们是保护？”

一双沉威深眸正冷冷的盯着本身，顷刻间，颤栗难止，脚底生寒。

那人起家，对着史艳文略一点头，随后退去。

“这书房人多眼杂，多为待客之地，”他看了看面色微红沉甜睡去的人，道，“公然还是到仆人房里比较安闲，是吧？”

“先生，不……”

不过，不能把人吓跑就是――这恐怕得下点工夫。

“非也，”竞日孤鸣手指悄悄一点，拥住骇怪软倒的人，滑头轻笑，“只是循环劫的旁支刚好用上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