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那夜以后,他再一次吻我,他的吻缠绵幽长而捉摸不定,时而热烈,时而轻柔,时而迫不及待,时而踌躇不决。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本身狼藉的心境,清了清嗓子,尽量面无神采地说:“我记得我们事前已经说好了,不再见面的,莫非阮先生健忘了吗?”
我们此生都不会再见面,我是发过誓的,即便天塌地陷,天下毁灭,我都不会再去找他的。
“我爱你,向来没有停止过,但愿夜夜能够梦到你,梦到了结摸不到……”
但是他和老婆女儿一家人温馨的画面又从我的面前窜出来,像一道道利箭,要刺穿我的眼睛。
对于他的这类神采,我悔恨极了,那是对我极度的轻视和忽视,仿佛他一发话,我就要无前提的、屁巅屁巅的履行似的,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