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从速把纸笔取出来写了一遍，离越扫了一眼，便让程诺按上血印，又画了左券见效的符咒。

程诺狠狠心一刀扎在他肩膀上，冷冷道：“现在你要听我的！”

离越那眼泪已经收住了，冷冷看着程诺道：“那我要你的命换他的命，你情愿吗？”

他惨白的脸上溅上去很多血，曲折黑发散落在地上，一双紫瞳也是空荡荡的，倒是没有惊骇的神采。

程诺天然不会信赖他，思疑道：“你觉得我会信你？你说这些是甚么意义？”

离越甚是坚固，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一脸无辜地笑道：“归正死了也有人陪我上路倒也不孤单，不过你这个废料杀得了人吗？”

离越折腾一阵就脱力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双眼睛浮泛地看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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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大喜，又在离越手上切了个稍大的口，用树叶接住了，然后用手指撬开流光的嘴唇倒出来，手指很快就被烫出来一圈的血泡。他唯恐不敷，提着刀又凑了畴昔。

这少年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儿，也不在乎本身的，真不晓得他小小年纪是如何变成这个脑残中二模样的。

离越双手脱臼，肋骨齐断，刚才一向都没有抵挡，现在倒是疯了一样踢着腿，急的连着吐出几口血喝骂道：“你给我停止！”

离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究道：“那你先立下噬血咒，我的储物袋有纸笔。”

不过一炷香工夫，流光的脸都烧成红的了，体温也愈发高了，汗水在额头凝成一粒粒盐粒，程诺被烫的都抱不住了。他想擦去那些盐粒，手却被烫的连连后缩。

程诺又气又急，浑身都在颤栗，咬着牙甩给离越两耳光。他气恼之下用了非常的力量，离越的脸被打得方向一边高高肿起，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程诺恨恨瞪他一眼，他用刀下不去手，走的时候也定要把这个暴虐的变态少年捆在树上，喂这里的野兽还不会吗？

“你杀了我吧！”离越嘶声叫道，“你杀了我！我才不是雌性！我是雄性！”

离越不耐烦道：“我的血有多贵重你晓得吗？当真是牛嚼牡丹。”

程诺看看流光身上那已经变成黑灰的衣服，急的都快跳起来了，扯住离越的上衣领口道：“刚才算我对不起你行吗？求你了，救救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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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越疼的眉头微蹙，嘴里却笑道：“那你就等着看他烧成灰吧。”

他说着腰上用力在地上挪动着，仿佛要向程诺的刀尖撞过来。

程诺已经急得团团转了，从速抱起离越。离越耐久与冰冷的玩偶为伴，满身都被陌生的温度包裹，顿时生硬了。

他惶惑地跪在流光身边，盯着他的脸不住轻声呼喊，流光却仍然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