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歪着头，想了想，提起承担，站起来就走。

他也不瞧瞧瘦子那张吃惊得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的脸，从速去追，但那少年却已不知到那里去了。

小鱼儿喝了羊奶，穿好衣裳，走出去，便瞧见两丈外已多了一圈帐篷，这边的人已全都走畴昔那边。

哈哈儿道：“哈哈，这小鱼儿的酒量可真不错，喝起酒来，的确就像喝水。”

屠娇娇道：“只因为你明天早晨就要走了。”

小鱼儿道：“还等甚么？酒也不准喝了，东西也没有了……”

小鱼儿嘻嘻笑道：“我将内里的人都害光了，就快返来了，返来再害你们。”

那瘦子高低瞧了他两眼，道：“你要买？叫你家的大人来吧。”

小鱼儿笑道：“金子是向来不开打趣的……一两金子是六十两银子，三百八十两合金子六两三钱三分三，这块金叶又大抵有七两，喏，拿去。”那瘦子这才真的愣住了，迷含混糊地接过金子，迷含混糊地递过马缰，若不是手抓得紧，连金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小鱼儿的大眼睛不觉多瞧了他两眼，他的大眼睛也在瞪着小鱼儿，小鱼儿朝他笑笑，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小鱼儿朝他皱了皱鼻子，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他却将头转畴昔，再也不瞧小鱼儿一眼。

小鱼儿还真吓了一跳，失声道：“送行……替我送行？”

那瘦子吓了一跳，道：“七……七十两未几吧？”

哈哈儿道：“哈哈，问得好，你能问出这句话来，也不枉我们教了你这么多年……若没有好处的事，我亲爹叫我做，我也不做的，何况叔叔伯伯？”

小鱼儿道：“但这珠子是假的呀。”

屠娇娇笑骂道：“小鬼，好大的疑芥蒂。”

屠娇娇笑道：“哎呀，你这小鬼，你们若筹议着害人，也该筹议如何才气做出一种最臭的药来，臭死李大嘴才是，如何能害我！”

小鱼儿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道：“我……我明天早晨就要走？我要到那里去？”

桃花大眼睛转动着，咬着樱唇，悄悄道：“你不要走，明天……明天早上，会有很多像你一样的汉人到这里来的，那必然热烈得很，好玩得很。”

小鱼儿道：“因为小鱼儿愈变愈坏了，已坏得令各位叔叔伯伯都头痛了，都吃不消了，以是从速要送瘟神似的把我送走，好去害别人。”

帐篷前，有营火，藏女们正在唱歌。她们穿戴素净的彩衣，长袍大袖，她们的柔发结成无数根藐小的长辫，流水般垂在双肩。她们的身子娇小，浑身缀着环佩，抖擞着珠光宝气的金银色采，她们的头上，都戴着顶小而素净的呢帽。

小鱼儿道：“你们要我走能够，要我去害别人也能够，但这都是为了你们本身，我又有甚么好处？你们总得也让我得些好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