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衫少年道:“但此事究竟如何,还……”
罗九道:“埋伏好了,你可请铁老豪杰出来。”
这一手“懦夫断腕”,恰是内家正宗最上乘的工夫,实比昆仑大九式中的“绝壁勒马”还要高出一筹。
赵香灵“噗”地坐倒椅上,再也站不起来。
忽听庄外马蹄声响,世人俱都悚然动容。
江别鹤正色道:“不错,师父若不义,弟子便不该相随,各位若能分清大义地点,天下武林中人对各位都必将另眼相看。”
灯火透明的大厅中,也不知怎的,竟像是俄然充满了森森鬼气。
罗九目光一扫,悄声道:“地灵庄兄弟,个个技艺俱都不凡,庄主无妨令人在这大厅四周埋伏,筹办好强弓硬弩……”
铁无双厉声道:“这究竟是如何回事?老夫底子全不知情!”
罗9、罗三倒是神采奕奕,赵香灵也显得很镇静。这地灵庄表面看来仿佛很安静,实在却四伏着杀机。
罗九俄然长身而起,厉声道:“我兄弟只道铁老前辈与赵庄主乃是豪杰,是以不远千里而来,谁知两位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腕来……”
赵香灵已摆起了慰劳酒,再三举杯道:“贤昆仲如此大义互助,鄙人实是没齿难忘。”
罗九道:“段合肥父女已在庄主之手,江别鹤投鼠忌器,即使来了,也必然不敢脱手的,庄主你可先将他们稳住。”
花无缺缓缓道:“我虽不为己甚,但事到现在,你两人另有何话说?”
蹄声骤停,出去的倒是七个劲装佩剑的少年。七人一起抢步直入大厅,拜倒在铁无双的面前。
那“轿夫”面上肌肉虽动也未动,但一双眼睛却已惊怖欲绝,如许的面庞配上如许的眼神,看来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赵香灵缓缓道:“并且第二次镖银被劫时,别人就再也不会思疑到江玉郎头上。”
赵香灵道:“但普天之下,武功更强于公子之人,只怕已没有了,是么?”
罗三道:“那江别白发明段合肥父女被抓后,势需求立即赶来,我等行事也得从速才是。”
铁无双失声道:“这……这是如何回事?”
江别鹤缓缓道:“鄙人与你虽无怨仇,但为了江湖道义,本日却容不得你!”
赵香灵狂吼一声道:“你……你好,好……”
罗三大声接口道:“我兄弟固然鄙人,却也不屑与此辈人物为伍,今后今后,‘地灵庄’不管有甚么事,都与我兄弟毫无干系!”
罗九俄然嘲笑道:“事已至此,庄主还想将大事化小事么?”
烛火飘摇中,只见他目光尽赤,须发皆张,一种悲忿之气,不由令人胆怯,江别鹤竟不觉向后退了半步。
铁无双怒喝道:“赵香灵,你说!是谁叫你用这卑鄙手腕的?”
赵香灵沉吟半晌,苦笑道:“事已至此,看来我已别无挑选了。常言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赵香灵也只好和他们拼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