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颗头已是白发苍苍,但颔下胡子却没有几根,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就像是两粒庞大的珍珠。
江玉郎瞧得眸子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实在想不出这么大一小我,怎能藏入那么一小段枯木中去。
但现在他已晓得这段枯木必然与那胡药师有关,已猜出胡药师说不定就藏在这段枯木里,以是也不感觉有甚么可骇了,只不过有些奇特罢了:“这段木头比枕头也大不了多少,人怎能藏在内里?”
白老虎道:“奉告你,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胡药师,江湖中人,谁不晓得胡药师的‘锁子缩骨功’,乃是武功绝传,天下无双。”
白夫人吃吃笑道:“十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如此玩皮。”
突听白老虎一声轻呼,道:“来了!”
那段枯木竟哈哈一笑,道:“多年不见,想不到贤伉俪竟然还恩爱如昔,当真可喜可贺。”
白老虎却瞬也不瞬地瞪着这段枯木,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两只手也紧紧捏成了拳头。
白老虎道:“但这只是个洞罢了,你莫非向来没有瞧见过一个洞么?”
白老虎却一把推开了她,大声道:“不来。”
江玉郎浅笑道:“那么你就该晓得,死人是没体例报仇出气的!”
胡药师大笑了几声,才接着道:“我瞧见你们将魏老迈的大门徒魏麻衣拉到这里来,嘀咕了半天,又叫他去找一个姓苏的女子。”
他听到这伉俪两人竟为了地上有个洞而大惊小怪,内心也不免很觉诧异,听到这伉俪两人在打情骂俏,又感觉好笑,再听到他们说这小洞里竟能藏人,他几近忍不住要失声笑了出来:“这么小的洞,连五岁小孩子都难以在内里藏身,一个大人又如何能藏得出来呢?莫非此人是侏儒不成?”
她竟弯下腰,将洞旁的落叶都扫了开去,只见这地洞四周,都非常光滑平整,并且上面没有别的前程。
白夫人道:“苏樱,就是魏老头的命根子,你不晓得么?”
白老虎也不活力,笑嘻嘻道:“实在我也是真喜好你的,只不过也很喜好那移花接玉。”
树上面甚么都没有,只要一堆落叶罢了。
白夫人娇笑道:“你瞧你,我又没有真的不睬你,你何必严峻成这模样?”只见她眼睛发亮,脸也红润起来,像是俄然年青了十几岁。
白夫人眸子一转,也笑了。她又向树上一瞪眼睛,笑骂道:“死兔子,你还不跟老娘下来么?”
白老虎狠狠在那堆落叶上踢了一脚,又道:“想起这小子说不定就在摆布,我甚么兴趣也没有了。我要留在这里。”
话未说完,“啪”地,脸上已挨了个耳刮子。
此人哈哈一笑,道:“这就叫江山易改,赋性难移。”
江玉郎失声道:“锁子缩骨功?莫非就是昔年无骨道人的不传之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