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药师再也想不到他在这类处所,还敢用这类招式,大惊之下,要想闪避已来不及了。
胡药师这才晓得,他打的快意算盘,竟是要以这件事来威胁小鱼儿,要小鱼儿今后永久不敢找他的费事。
只见小鱼儿眸子子转了半天,笑嘻嘻道:“你信不过我,我又怎信得过你?我安晓得你会为我培植恶婆草,又安知这恶婆草必然能吃到嘴呢?”
胡药师不觉又怔住了,只觉这江玉郎心计之深,手腕之毒,做出来的事之凶恶狡猾,的确叫人胡想不到。
江玉郎“噗”地跪在地上,嗄声道:“小人的确不配说这四个字,小人该打。”
但比及厥后,胡药师也有些焦急了,忍不住道:“鄙人中的毒,只怕快发作了吧?”
江玉郎笑道:“也不知为了甚么,只要别人瞧你一眼,我就气得要死,何况他竟然想打你的主张……除了我以外,谁敢动你一根手指,我冒死也要宰了他的。”
只见她乌黑的衣衫飘飘飞舞,身子却如木头人般动也不动,面上戴着个木头雕成的面具,看来就像是俄然自地底升起的幽灵。
江玉郎叹道:“小弟经此一劫,再也偶然与诸兄逐鹿江湖,只盼将恩仇俱一刀斩断,和她寻个山林隐处,安循分分地度此余年,但是……”他惨笑着接道:“但是小弟虽有此意,怎奈之前做的错究竟在太多,小弟也自知鱼兄毫不会就此放过我的,是么?”
铁萍姑痴痴地望着他,目中已是泪光莹莹,却不知是惊奇,是欢乐,是信赖,还是不信?
江玉郎道:“鱼兄,可瞧见花公子了么?”
铁萍姑嘲笑道:“你还是找别人温存去吧,像你如许既聪明,武功又高的大豪杰、大豪杰,我如何攀附得上!”
江玉郎又叹了口气,道:“小弟虽已不再将这副臭皮郛放在心上,只不过……”
白衣人冷冷道:“凭你如许的人,也配说‘移花宫主’四个字?”
小鱼儿正色道:“常言道,放下屠刀,登时成佛。江兄如此做法,小弟佩服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再找江兄的费事呢?”
铁萍姑又惊又恐,嘶声道:“你不是已改过了么?不是只想和我安度余生,怎地又……”
胡药师比他更急,刚干了的衣服,又被汗湿透了。
石屋地点地,本来已非常偏僻,江玉郎带着小鱼儿再往前走,阵势就愈来愈是崎岖险要。
铁萍姑到这时才忍不住问道:“这女儿红又是甚么?”
江玉郎公然掘来了一株看来非常素净的女儿红。小鱼儿公然笑嘻嘻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