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镜恍若雷劈!
皇甫夜挑眉,眯着眸子看了她好一会,才勾了勾嘴角,苗条手指捏住她下巴,薄唇如蜻蜓点水一样掠过她的唇瓣,宠溺应道:“好。”
“明若镜,你面前现在有两个挑选——第一,说出这孩子的‘真正出身’,第二,不说,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二选一。”
那明若镜的笃定是他的儿子,又是基于甚么事?他如何能这么肯定?莫非他跟朱砂产生过干系?
明若镜在心底懊悔的喃喃道,霍然睁眼,恨意如骨的死死瞪向摔在一旁吐血的朱砂——朱砂,我明若镜,毫不会放过你的!
“是,主子。”瑶溪敏捷分派任务,两名医女乖顺的抱着两个粉嫩的小包子退出了桐花台。
——为甚么只搬一张椅子?当然是因为,他们家的姑爷殿下跟主子,只要一张椅子就够了。
“砂儿……你?!”
剧痛刹时穿刺满身,明若镜面庞扭曲,盗汗如水般滑下,额头与颈子上青筋直冒的仰开端,惨烈的喷出一口素净的血雾,神采萎糜,痛得几近要当场休克!
“然后,挑断她的手筋脚筋,一点一点的把她满身的骨头捏碎,再把她的牙齿全数拔出来……根绝她今后找到咬舌他杀的机遇。”
“呵呵,恐怕,你现在也看出来了吧?”
洛然眯眼一笑,摆摆手,起家渐渐的往门边走去,“瑶溪,先给朱砂喂一颗‘红粉白骨丹’。”
被棍骗,被玩弄叛变,被踩踏如泥的肝火与恨意与悲冷从一燃烧星,逐步伸展成燎原大火——
——这该死的蛇蝎贱人,若不是她的了局要由自家主子来措置,她现在就让她尝尝甚么叫凌迟,甚么叫千刀万剐!
——她的鱼饵已经投下,静等鱼儿中计!
“方才我抱着的孩子,是我跟夜亲生的儿子,老天有眼,舍不得让我骨肉灭亡。”
甚么意义?
“砂儿?”他沙哑的低喃一声,却没人去重视他——应当是说,没有人去理睬他的复苏。
见两人惊奇不定的火急目光,她挖苦一笑。
如何敢!
“第三,既然她那么善于蛊术,就让她也尝尝被蛊虫入体的滋味……嗯,不消那么暴虐的,浅显的不会伤性命却会让人痛苦万分,恨不得去死的那种就好。”
“噗——!”
“姑爷,您行动真快……”就站在离朱砂不到一米,没来得及脱手的瑶溪瞠目结舌。
明若镜的冲动迷惑的目光在两个襁褓中来回打量,这……为甚么会有两个孩子?哪个是他的儿子?夜抱着的阿谁么?
就是朱砂,也愣住了。为皇甫夜脸上的温和,也为他对另一个襁褓的冷酷讨厌,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夜怀里宠溺抱着的孩子,是谁的?
她至心为这个男人的愚爱感到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