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梦里见着慕容远重伤在他面前的模样,嘴里叫着慕容远的名字倒是没惊醒过来,此时慕容远已醒了过来,见着面前的人,眼眶顿时一红,忍着眼眶内的泪花没让它落下来。
“你这话倒是有些事理,既然如此,此事便交你去办。”
现在连圣上都没放在眼里的丞相大人,又岂会对一个王爷有何顾忌?
慕容远早就想通,她除了楚萧外,她另有母妃的大仇未报天然不能寻死觅活的闹心,在天牢内受尽折磨时她便想通了这些,大仇未报之前后代情长岂能放心?更何况他已是娶妻了,难不成让她去做妾吗?
听了这话,明阳公主感喟一声,想着该如何查清此事,想了想,便看向了楚萧道。“既然你也以为此事和李丞相脱不了干系,那就交给你去暗中查办,牢记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另,你现在既是李丞相的半子,想要查一些事必然轻易很多。”
“远儿…”楚萧坐在床上伸手握住了她干瘪尽是伤痕的手不敢过于用力,眼里尽是心疼和化不开的柔情。“都怪我不好,是我没能庇护你,都怪我…”
楚萧分开皇宫时已经快夜幕时分,面色极其不好,落寞不已的背影不像是常日的他。
见李姨娘哭哭啼啼的,如果换做常日定也是心疼,可这会内心正烦躁着,当下不耐烦道。“行了,你这般哭哭啼啼像甚么话,明日我定会去与景安王提及此事,你若无事便回房去罢!”
李丞相权倾朝野,父皇顾忌,既然是顾忌天然申明丞相手中有让人顾忌的东西,权势,所谓功高盖主,何况还是掌权之人。
“相爷,您如何没将那慕容远给正法呢,这下可好了,明阳公主一醒来将人救活过来,反而让慕容远与皇室的人靠近,现在想再撤除她定也是难上加难的事儿。”
楚萧见此这才赶紧进了内里去看慕容远,见人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嘴角更是都另有着牙印足以让人设想得出,她在天牢内里究竟是受了甚么样的痛苦。
“景安王世子,慕容女人已经累了,还请世子爷先行归去罢,时候也不早了。”宫女是个有眼色的,将人送了出去。
听了这话,李丞相扭头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夫人有何奇策无妨说说。”
楚萧摇了点头,沉吟道。“也许李丞相并未是为了此事针对远儿,其作俑者是李期期和李姨娘,再加上李丞相也并不想是以节外生枝自是除了远儿才好,可远儿命大多次逃脱,我想,此次公主被人所伤一事定也与李丞相脱不了干系。”
明阳公主在深宫内多年天然明白这点。“那就允了你等远儿醒来再拜别。”说罢,不觉轻咳一声,身上的伤口也有些疼痛了起来,起码先出来安息着。
慕容远所想的也是楚萧内心极其顾忌的,虽在外十几年,可生他养他的双亲亲情深厚,他没能脱手救人,一来是怕扳连了王府二来也是顾忌着李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