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远看不透李岩宣,越想越觉着此人靠近她有何目标,那这份名单是不是真的还得去查一查才是。
李岩宣听了这话不由哑然发笑。“你当真风趣,难不成除了你性命以外,旁的事并不首要?”前面该当另有一句话却并未说出口。
慕容远将名字一一记下,随即又誊写了一份只要她才气看得懂的名单,将书中的宣纸烧成了灰烬。
慕容远将誊写好的名单收了起来,道。“并无大事,本日不必练剑了,我得出门一趟,青雪你与青雾待在院子内,若没事别等闲出去。”
不待她话说完,慕容远便拉着她坐了下来。“婆子,你大半生是在这丞相府内当差才赡养一家子,当日你也是受命于七蜜斯才是如此,若不然你平白无端,我又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脱手折磨我?”
慕容远走到花圃时,瞧着凉亭中的人后,对青雪和青雾道。“你们俩先归去罢!”
虽说只是打了脸孔,瞧着鼻青脸肿的,可上一刻都还是好端端的。
慕容远朝青雪打了个眼色,青雪会心,递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拿在手中沉甸不已,只见慕容远接过来交给了徐婆子,继而道。“还请婆子收下我这点情意,另,我也是筹算将婆子带在身边,可转而一想,今后的是是非非还多着,也不必连累身边的人,我现在还被人护着,连护着小我都做不到,以是,这些银钱也够婆子在丞相府当差一辈子,拿着归去好好安享暮年也好。”
现在又将名单给她…
听了这话,青雾倒是有些不明白,用胳膊碰了碰青雪,低声道。“公主为何给了那婆子银子又让我们打她一番呢?”
看他们走后,李岩宣叹了一口气,慕容远果然是个费事,只是这个费事却让他二十多年里头一次甘之如饴。
按理,慕容远该当拒下此事,本就是无稽之谈,倒是鬼使神差的点头应下,反应过来时不觉烦恼道。“承诺你也何尝不成,但,杀人放火之事做做无妨,如果要我性命天然不成。”
明显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着浓浓的杀意,听了这话,开口说话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还请李公子早些取了对方的性命,免得带来后顾之忧。”
想到此事,慕容远不觉看向了李岩宣,本日能对坐而谈,恐怕有朝一日她与李岩宣会是仇敌。
而这个门主是显而易见。
这么说,李岩宣已经晓得了她的身份,那他为何要给她这份名单,按理该当是将她的身份奉告李丞相才对。
慕容远晓得,当初若不是徐婆子动了怜悯之心帮衬了她一把,即便是再多财帛也是买不通此人。
李岩宣挑眉看向了来人,轻笑一声。“有何不当,既是我接下的任务,自有我措置的体例, 你们现在是想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