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往榻上一坐,悄悄抚摩着塌边摆放的一盆夜来香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韩家固然风景,但毕竟是翼国的臣子,面对着对其家财垂涎欲滴的王室,不去交友别国权贵的确是自取灭亡,但是若与他国权贵过于密切又轻易落得通敌的罪名,他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韩无欲那样苦心积虑地周旋繁忙和对韩文寄予厚望也是无可厚非。只可惜,韩文底子只是一壶酒、一卷书便悠然自足的雅士。又有谁说得清他们父子间谁对谁错?怪只怪天意弄人。”
秦非朝越漂越远的酒壶看了一眼,见壶盖公然不翼而飞,内心气得要命,却再也不敢吱声。
吴不为道:“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跟你算这么清楚。你不要我管,我还恰好就要管你。”言毕回一笑,钻进了船舱里。
秦非叹了口气,正色道:“你可传闻过《离经叛道》?”
秦非怒道:“你再跟他合股气我,我就叫你诈尸!并且,我随身带的药都是从炼丹房里直接偷出来的珍品。我像是好冒险的人吗?”
秦非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眸子一转笑道:“成大事者天然难以面面俱到,令尊有令堂这位贤浑家天然也就能专注于经商。能培养出韩兄如许人才的定是不凡的奇女子。等偶然候,我必然要拜访拜访。”
韩文不由蹙眉道:“大夫不是刚刚才交代了你不要喝酒吗?如何几天就忍不住了?你又不肯吃药又不肯安安稳稳地歇息,是想逼我辞退你不成?”
秦非内心暗叹一声,远远瞥见叫做吴不为的男人大大咧咧地拎着一壶酒,悄悄一跃便从岸上跳在了韩文面前。
韩文浅笑着对秦非道:“你们还是叫我韩文更舒畅些。北人到了南边老是有会猎奇,我当年第一次乘舟也是叽叽喳喳吵个不断,还掉进了水里。”
秦非恨不得跳进水里去。
秦非叹了口气,抬开端对项重华道:“有件事我一向没有跟你坦白。你可记得阿谁肖银河吗?”
秦非仓猝摆手道:“你听我解释啊。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成那样。都怪他拿着秦柔给他的信向我显摆。这还不算,他还嘲笑我不会配药,说别人配的毒药顶多能让人挺尸,我配的毒药则是能让人诈尸。”
秦非垂下头道:“你是不是很活力、很绝望?”
第二天凌晨,项重华和秦非便跟着韩文乘车到了船埠。(','20');">加入书架我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