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不美意义地赔笑道:“他就是这个模样,但没有甚么歹意,风俗就好。”
项重华一拉窗帘,屋里当即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又拉开帘子道:“这里的窗帘和帐子均用的是鸢羽锦,一点光都漏不出去。这鸢羽锦是由翼国特产影鸢的羽毛纺织而成。用这类羽毛织成的布料冬暖夏凉,固然只要薄薄一层,但避光结果比厚厚的棉布还好,即便在雍宫也不算多见。韩家公然是富可敌国。”
韩文哭笑不得,只能道:“你一贯只肯卖力我在陈国的安然,此次如何想起去祁国了?莫非酒钱不敷花了,想要加班不成?”
韩文不由蹙眉道:“大夫不是刚刚才交代了你不要喝酒吗?如何几天就忍不住了?你又不肯吃药又不肯安安稳稳地歇息,是想逼我辞退你不成?”
秦非道:“侯爷不愧是商者俊彦。其他的富豪恨不得将孩子藏在金窝里不放,他却肯将爱子自小便带出来磨练见地,也难怪您有如此的胸怀。”
吴不为的头从船舱的窗户里探出来,看着秦非笑道:“不过是个盖子,看把你吓得。奉告你不是屎你还不信。莫非真想吃屎才放心?”
秦非和项重华回到房间。分歧于上睦小园的素雅,船舱里到处透着繁华冲天的豪气,不但家具均为酸枝木和檀木,雕饰也不是描金就是缀银,就连鸟兽的眸子也满是珍珠宝石。
秦非怒道:“你再跟他合股气我,我就叫你诈尸!并且,我随身带的药都是从炼丹房里直接偷出来的珍品。我像是好冒险的人吗?”
他不说还好,秦非只觉一阵恶心从胃里涌起,扒住雕栏便开端大吐特吐。一个精美的酒壶跟着水波荡进了他的视野里,鲜明是吴不为所用的酒壶。酒香一阵阵飘上来,明显是没有喝几口便扔进了水里。
秦非内心暗叹一声,远远瞥见叫做吴不为的男人大大咧咧地拎着一壶酒,悄悄一跃便从岸上跳在了韩文面前。
项重华俄然看着他,惊奇道:“你,你莫非真是把肖银河毒倒后冒他的名下的山?”
秦非仓猝摆手道:“你听我解释啊。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成那样。都怪他拿着秦柔给他的信向我显摆。这还不算,他还嘲笑我不会配药,说别人配的毒药顶多能让人挺尸,我配的毒药则是能让人诈尸。”
韩文反而冲他一笑,道:“不知为甚么,我见了你便有一种莫名的亲热感,只感觉对你无事不成言。我固然也有个异母兄弟,他却只是把我当作了最大的敌手。旁人均感觉我富可敌国,无忧无虑,可我哪比得上你自在安闲,另有那么多的师兄弟和老友?我真的很恋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