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道：“不是。息夫报酬人仁慈，即使见到最最卑贱的马夫、浣衣女受委曲也要保护，宫里人没有不奖饰崇拜她的。奴婢倒是有福分在她身边服侍吃食。”

年长的宫人笑道：“本来如此。不过，那西苑但是去不得的，特别是早晨阴气重的时候。我还道先生的朋友是去捉鬼了呢。西苑再往西去便是汇芳园，那边倒是看景的好去处，只不过汇芳园早晨是不开的，您的朋友恐怕是白跑一趟了。您要去西苑的话，只要贴着这里的宫墙一起向西，一炷香的时候便可看到一处极荒凉的地点，那边便是了。”

那宫女吐吐舌头，道：“本来就是啊，现在的大王一脸大胡子，皮肤又黑得和炭一样，怪不得息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项重华闭目将窝窝凑到鼻尖，贪婪地从面粉的香气里搜刮着她的气味，悄悄把窝窝一掰开，暴露来一小块布团。

众女均是一惊，纷繁回身打灯张望，却只见灌木丛处簌簌一响便没了动静，都只当是夜野猫。

那年长宫女惊了一身盗汗，拍着胸口喃喃道：“这些话今后还是莫要再讲了，若要叫谁闻声了，大师伙儿恐怕连全尸也捞不到。”其他宫人也不由悄悄心惊，一起无语。

项重华叹了口气，垂道：“我真没用……请知秋女人必然要好好照顾她，另有……”

几个宫人一边往回走一边纷繁群情，一个甜脆的声音道：“翼国行馆里的阿谁少年不过是肩膀划破了一道口儿，怎就那样衰弱？我看他虽身材高挑，却苗条的很，面庞也姣美，必然是个女人。”

项重华心中一阵荡漾，道：“她还好吗？”

项重华想起秦柔，脚步又转了返来。

项重华取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和断骨散，又从姜王给的药材里挑了几样补血益气的药材打并好送给她，道：“很抱愧没能帮上你mm，这点金疮药、断骨散和药材你且拿着给她用吧。”

项重华一听，暗叫忸捏，心想息雅若要和本身密会，地点定是凡人不敢去的忌讳之所，怎会有人去看风景？因而笑道：“对了。鄙人的朋友是去了邻近西苑的一个处所，只是鄙人一时想不起了。”

转到一处清幽处，只听另一个声音道：“要说姣美，还要数他身边的阿谁叫隋瑾的先生，的确如天人普通。我们大王如果有他非常之一的俊美，息夫人也不会……”

说着，她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桌子上，敛衽为礼，道：“夫人感激大人脱手相护，特地让奴婢送了些点心给大人，聊表谢意。”

那年长的宫女当即骂道：“你瞎扯甚么，不活了吗？”

几个宫人见来人穿着不凡，也不敢怠慢，一一施礼，道：“先生直说无妨。”

项重华内心一动，抽出布条，展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彻夜西苑沓雁阁，不见不散。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