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道:“不就是前次和你一起去厕所先返来了吗?”
李慕梅公然变色,道:“你敢!”
李慕梅道:“听他的小厮说的,还没有见过。传闻这个美人美艳绝伦,把韩文迷得神魂倒置。韩无欲气得差点吐血,亲身从翼国杀到了祁国,扬言要把她扔到河里。”
老者缓缓转过身,眼角都不看项重华一眼,只是抬手拂去肩膀上沾着的一跟枯草。项重华的长剑雪光一闪,却恰好地从他移开的臂膀处掠过。项重华又惊又惧,脚下法度变更,长剑舞成了一团白练,急扫老者胸前大穴。老者却仿佛连招都未出,只是安闲平静地捋须整衣,举重若轻地将统统守势全数化解。
不远处的山石上,不知何时呈现了一个老者,渊渟岳峙。清冷的阳光辉映在他翻飞的衣袂上,无形当中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严肃。寒鸦锋利的叫声在风声里忽近忽远地响起,秦非颤抖的嘴唇已经紫,却仍旧紧咬牙关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候着甚么。那驾车的小厮听闻慈无大名,早吓得魂飞魄散,哆颤抖嗦抓起马缰便催马要逃,冷不丁肩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撞,晕倒在驾车座上。
庄梦拧着耳朵的手上略略加劲儿,秦非当即叫个不断。庄梦一扫刚才的严厉,目中充满了温情,笑道:“臭小子,吃定老夫下不了手,每次都耍这套,你疼不疼我还不晓得?”言毕手一松,含笑高低打量着秦非。
项重华胸中被震得痛闷难当,暗道:“怪不得秦非说我不堪一击。庄梦先生只使出不到一成的内力,我却连心神都控摄不住,若真动起手来,那里有半点胜算?”忙上前道:“小子只是想要庇护老友秦非,除此以外再无其他邪念。请庄梦先生明察!”
项重华怒道:“你再胡搅蛮缠,我就把你点晕了!”
“偷”字未落,项重华只觉一股劲力团团围来,胸中沉闷翻滚,眼皮沉重难抬,老者却连衣袖都未动一下。
李慕梅道:“息丽华和王族的人闹得不成开交。雍国王室和贵族里已经有很多人松了口,你想要返来也不是不成能的事情。但你最好先获得韩无欲的支撑。毕竟他在雍国王室里的人脉对你很无益。”
老者脸上暴露一个略带玩皮的浅笑,道:“臭小子好大的胆。药倒你师兄不说,连老夫的金银和药具也敢偷。如何着,想跳过出山测试就溜走吗?”
项重华刹时出了一身盗汗,道:“但是他为甚么要追着我们不放?他为我们杀了那些白虎门人,或许并无歹意。”
慈无向项重华微微一笑道:“重华太子进步神,前程不成限量。也难怪不为对你评价如此之高,拼着叛变千仞雪也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