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安抚道:“人死不能复活,何况她毕竟是太子的细作,对我们也没有甚么好处。节哀顺变吧。”
项重华一拳砸在几子上,怒道:“好狠的心肠!”
秦非望向孙哲,猎奇道:“小蕊是谁?”
孙乐垂下眼,道:“她说,感谢你。”
魏千雪将饭菜盛好放在项重华的身边,擦了一把眼泪道:“是英姬,英姬没了。”
陈嘉俄然闯进房里,急冲冲地向项重华和秦非道:“华兄,秦先生。郢阳君急召你们畴昔。仿佛出了不小的事情。”
项重华和秦非均垂下头,孙哲却淡淡一笑道:“或许,这也是一种摆脱。不管是英姬还是小蕊,现在应当都比生前欢愉吧!”
秦非仓猝向他连打眼色,孙哲却淡淡道:“秦兄不必担忧我和小哲。不管是谁敢在府里说华兄一个不是,我孙哲第一个不会饶他。”
秦非悄悄踢了他一脚,笑道:“不瞒你们说,我等当初还真想跟随重华太子。华重更是对重华太子倾慕不已。”
项重华苦笑道:“在如许的世道里,男人和女人又有多大不同?大师都是权势之人手里的草芥。即便是位高如太子,只要为王的动脱手指,也会当即沦为流寇。”
项重华点头道:“重华太子那样重情重义又威武萧洒的人才可谓天下罕见,只可惜……”
秦非和项重华不约而同想到了敌军身上的飞凤标记。当日随行护驾的其他几人也都被接到宫里,重伤的陈杰等人乘坐特制马车,而孙乐、孙哲则与项重华和秦非共乘一车。
项重华回房倒头就睡,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秦非背对着他站立在窗前,见他醒转过来叹了口气道:“你可好些了吗?”
孙哲默了半天,望向车窗外纷飞的落叶道:“不到一年就烦闷成疾,死在前去探病的孙乐的怀里。那天,刚好是她十七岁的生日。”
孙乐想说甚么,被孙哲瞪了一眼吐吐舌头,随后笑道:“华兄若也是一方王子,我们兄弟必然投在你的府下。”
孙乐黯然道:“英姬是被我杀的。”
孙哲瞪了他一眼道:“说话重视些!”
项重华内心不由想起了息丽华,心道:“如果能够挑选,统统女人都不会暴虐吗?那荣宠至极的息丽华又是为了甚么害死那么多的人,并亲手将mm的幸运毁掉?”
项重华惊奇道:“为甚么感谢你?”
秦非不由问道:“此话怎讲?”
项重华从他手里接过一块布条,刹时只觉五雷轰顶。
孙哲道:“最上乘的商道莫过于居奇货而谋权势。韩无欲更是深谙此道。翼国国君虽一度但愿抓住重华太子来奉迎丽夫人,但韩无欲却智高一筹,一早就看出无权势根底的丽夫人即便掌权也只是昙花一现,以是一开端就想收重华太子为己用来对抗虎视眈眈的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