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重华心疼地看着她道：“若邪，我们虽相互伤害，相互相斗了那么多年，但毕竟是相爱的。让我们把统统都忘了，重新开端好吗？”

若邪紧紧咬着嘴唇，贪婪地看着面前这个毕生最爱和最恨的男人，仿佛是想将他的模样永久刻在内心。

若邪淡淡隧道：“我不会奉告你的。”

莫非，她并不是若邪？

项重华接着道：“不错，刚开端时，我的确没有看出你的身份，只是感觉你很熟谙。但即使如此，令我感到熟谙的也不是你近似于息雅的身形和秦柔的面庞，而是你的气味。我们同床共枕后，我更加肯定你就是若邪。你可知为甚么吗？”

项重华道：“因为你胸口的印记。这是韩家人特有的标记。秦柔有，秦非有，韩文有，你也有。但除了你们四人外，再也没有其别人有如此的印记了。”

可忘怀又谈何轻易？

项重华一愣，手不经意间略微松了一些。

项重华如遭雷击。

若邪的眼泪泫但是下，如同决堤的大水，一滴滴落下身下涛涛的江水里。

若邪昂首望着项重华道：“项重华，你可晓得息雅是如何晓得你操纵她的吗？”

项重华的眼睛豁然亮起，如同突然燃起的烈火。

若邪凄然一笑道：“我和刘桓珩结合起来害你，现在又想杀你，你就算把我救了，我也会乘机而动，要你性命，你不必再为我冒险。”

她的心也跟着他目中的一寒刹时冷了下去，嘴角不由挂起一丝嘲笑。

若邪嘲笑着道：“我现在是若邪，已经不再是虞夫人了，你能够罢休了吗？”

若邪盯着他的眼睛道：“是我。是我调查出统统后，特地奉告她的。”

若邪一面咳嗽，一面含泪道：“幸运？你只是把我当作了息雅和秦柔的替人，你倒是情愿就如许心对劲足地活下去，可我呢！我又算是甚么！已经突破了的镜子，你非要将它勉强补好，另有自欺欺人地奉告本身它无缺如初。?(?〈［这能够吗！你晓得我的脸上面的伤痕是如何来的吗？当年我身中忆昔剧毒，命悬一线，幸得我混入玄武潭，才获得了能够解去忆昔之毒的体例。为体味毒，我要持续半年，每旬日便接受一次利刃穿刺琵琶骨的剧痛。每次我放血时，就会想起曾经与你缠绵相伴的日子，我恨我本身，恨我为甚么还要惦记取你，却还是忘不了你。因而我每一次想你，就用刀子在脸上刻一道伤痕。你能设想获得那是如何的一种痛苦吗？”

绝壁上模糊传来骏马的嘶鸣和马蹄声，夹在河水的吼怒声里显得格外惊心，土块簌簌落下，枯树已经大半被掀出土里，摇摇欲坠。

项重华伤感地望着她，道：“若邪，你觉得我真的没有认出你来吗？”

灯火阑珊处欲说还休的看不清脸孔的女子，以及那醉心的缠绵和顺、临清晓的别泪与那块玉珩纷繁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