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桓珩帮她把桃花摆好,冷静又给知名坟茔深鞠了一躬,方轻声答道:
桃溪谷有重兵扼守,平常人想出去是千万不易的,更首要的是除了本身,谁还晓得这知名墓中葬的是何人呢?
秦非再也支撑不住,泪水伴着撕心裂肺的伤痛,溺毙而来。
红衣少女和少年一起走到坟前,神情寂然。
刘桓珩当真隧道:“忆奴只愿取一瓢饮。”
“先王已经警告过珩。”
白马转眼间已紧急在红马后。少女斜睨一眼,左手“哗”的挥出鞭子扫向少年,却被少年一掌控在手里,用力拉向怀中。
秦非语气放软,道:“老臣以性命包管,若他们见了这对玉珩,也是千万不会起异心的。过上几年,等新一代的才俊垂垂有了经历,代替我们这些老骨头也一定不成。”
秦非接着道:“储君想要安享天下,就请言听计从。储君可传闻过贾子令?”
秦非叩,声音宏亮道:“先王无子,何如同族兄弟侄孙无德不孝,未有德配天下者。(?唯喜珩公子少而灵鉴,长而神武,智勇天锡,仁德知礼。故早制定圣旨,意在将珩公子赐姓封储,并秘拜托微臣以备不测,以玉珩为信。请储君恕臣坦白之罪。”
少年嘴角扬起一个浅笑,精美如同砥砺的五官显得懒惰而漂亮至极。他手腕一旋,便将鞭子缠在手臂上,然后坏笑着看着即将离开马背的少女。少女却粲然一笑,突然放开马鞭,抛下差点摔上马背的少年,全奔向山顶。
刘桓珩哈哈一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小侄是叔叔伯伯们看着长大的,岂能不知各位叔叔伯伯们的智勇?何况忆奴今后还得要让你们多多劳心呢。”
项思“扑哧”一声笑了,俏面熟辉道:“你上一次承诺我要带我去骑马,骑到那里去了?你不是没空吗,如何和父王去行宫玩耍了,还带着虞夫人阿谁妖精!”
少女略微一惊,沉腰坐马,手上也不逞强地用足力量,鞭子被拉直成了一根直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存亡挈阔,与子成悦。”
山顶上也植满了桃花,密密匝匝的枝条花瓣隐掩着经心制作的一新一旧两座坟茔,并肩而立却略微相隔多少。旧的坟茔前立着墓碑,上书“息国公主息雅之墓”几个大字,另一座坟则没有墓碑,如同一名不肯流露姓名的男人,冷静保护着心仪的才子。
秦非的眼神仍然平和,却透着令民气胆俱裂的力量,一如当年指导天下般的严肃和安闲。
刘桓珩道:
项思握住他的手道,垂下螓道:“君恩无定,唯爱江山。美人不过过江之鲫,鲫鱼无水难活,水无鲫鱼又何妨?何况美人如名将,不准见白头。红颜老是未免薄命的。”
秦非站在远远的花丛里看着相依的两个身影,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