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未几得了。”一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巷口传来。
进店不到半天,回绝已经从四周的住民那儿探听到,这家“符氏精工”本来的仆人,叫符柏,传闻是旧事八门、木工一行的当家。
“这……”
木头人手脚挥动,却堪堪从他脑门和屁股间划过,没有碰到他。
师父脸上暴露意味深长的笑意,摇了点头,起家回屋去了。
回绝瞅了眼端坐在内堂的钟成,撇嘴道:“此人一看就不好对于,指不定今后咋消遣咱俩呢!知己知彼,老是好的。”
我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是子午门的弟子。
师父白日让我俩上木人阵,夜里又别离给我和回绝一人一本古书,让我俩用心研读。
回绝的就更离谱,是本官方神通的集子,叫《岣嵝神书》。整本书不但晦涩难懂,并且玄之又玄。我好歹每天还能对着木头人学扎针,他就只能跟跳大神似的,拿把桃木剑,在后院的香鼎前上蹿下跳,边跳边背当天学到的神通口诀。
这天我俩按例上木人阵练习。虽说挨了两个月的打,我俩这身皮肉早就瓷实了,可也不能老如许白白挨揍。
我见他们身上穿的褂子,仿佛有些眼熟。
师父上前拉我起来,感喟道:“你记着,做过的事,就别去悔怨;悔怨,就代表你做错了。我钟成的门徒,不能这么窝囊。畴昔,给我打返来。”
如此一练,便练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