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名字含在唇齿间念了一遍,不知如何,竟莫名地有种熟谙感。
妇人大急:“轻柔,你如何了,你到底如何了,清辉,你快看看轻柔如何了?”
周清辉被踹飞出去,砸到凳子,狼狈的跌倒在地。
“啊?”
“啊——”
“都雅是都雅。”司娆笑了起来,“就是太重女轻男了一些。”
“甚么?”妇人如头顶炸响一个焦雷,面色全无,“血,娆丫头的血,快将她找来,放她的血!”
“砰——”
她摇点头:“不消,我本身能对付。”
“喂,你千万别说以身相许,小爷我可不吃这一套。”
“娆丫头人呢,如何还没找到?等找到她,我必然要活扒了她的皮!”
“有人利用我,说我弟弟寻我途中被贼人绑了,我出来是想救弟弟。”
他迷惑地蹙起眉毛,“这个名字不错,小爷我喜好。”
“唉——”萧祈长叹一声,“好男不跟女斗,我不与你计算。”
说完,他姿势闲散地坐在火堆旁,拿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又问道,“一会儿要不要我陪你归去,将利用你的人揍一顿?”
“周清辉,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利用我说宜儿被绑架了!莫非我的血对你的柔表妹没用了?”
和宿世一模一样的答复。
“表女人,我方才听绛雪斋的小丫头说,司娆去找她弟弟了。”
暮色四合,长恩伯府。
……
萧祈想到谢忱曾跟他说,凡是豪杰救美,豪杰如果美女,女人就会害臊地说一句以身相许,豪杰如果丑男,女人就会说下辈子做牛做马酬谢恩典。
妇人见司娆竟然扒男人衣服,连伯府当家主母的风采都忘了,厉声尖叫:“娆丫头,你如何能扒……”
“那你究竟想如何?”
司娆嘲笑一声,俄然将周清辉揪了起来,一下子扒开了他的衣领。
这小丫头是嫌他丑?
周清辉从速给司念柔搭脉,他的神采越来越凝重,恐怕被病人听到似的,她将妇人拉出了屋外。
“阿娆……”
萧祈愣了一下:“你这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
司娆白了他一眼:“唯愿下辈子做牛做马,酬谢萧公子的恩典。”
是他不忍见柔表妹因为司娆这个贱人悲伤落泪,想着不如一了百了,骗司娆上山,山上不但有猛虎,另有穷凶极恶的山匪,司娆必定回不来。
司娆又白了他一眼:“去你的!”
司娆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司娆看着他被火光映照的熠熠生辉的俊美容颜,俄然想到死前那一幕,他从血光中走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囚禁在金笼里的她,心头俄然涌起万千情感。
自打司娆被找回府后,柔表妹再也没欢愉过一天。
一语未了,俄然劈面飞来一块石子,恰好打在周清辉的门牙上。
妇人大急:“娆丫头,你干甚么?来人啦!从速将她拉走!”
“拯救之恩,无觉得报,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