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核阅地看着她，半晌前面露笑容，道：“天然不是，雅儿你要心胸仁爱，宽怀待人，天然就会有好的因果。”

“哄人的话妈妈也信？”清雅调皮一笑。

“是，雅儿记着了！”清雅点点头，“老祖宗，既然桂姨娘已入我梦，老是要将她送走才放心，请老祖宗答应我为桂姨娘焚三炷香再走。”

“女人，你真的梦见桂姨娘了？”姚妈妈担忧地看着清雅。

“清雅见过老祖宗。”

清雅发明有一道娇小的身影一向往人群前面缩，眼睛微眯，院子里有人吃里扒外，难怪老夫人这么快就得了动静。

清雅瞳孔猛地一缩，有甚么在脑海里猛地一闪，随即不成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两人逛逛看看，很快就将桂香院看了个遍，面前一片萧瑟，除了那株长得特别茁壮的桂花树，另有它中间开得明丽诡异的花朵。

孙老夫人由桑嬷嬷和田嬷嬷扶着，一脸的怒容，阔步走过来。

汤氏仓促而至，见老夫人发怒忙道：“老祖宗恕罪，都是媳妇的错，媳妇只是奉告府里人桂香院是禁地，想着都是端方的，就没有派人守在门口，让四女人闯了出来。”一面又向清雅招手：“雅儿快出来，这里有脏东西不吉利的，女人家少沾为妙。”

老夫人的锦荣园离此甚远，就是敲锣打鼓都一定听得见。她没好气地瞪了清雅一眼：

“老祖宗恕罪，清雅晓得此处是禁地，不该随便突入，但是比来清雅被恶梦胶葛，此中有一名叫做桂姨娘的几次入梦，老是幽怨地看着我，像是有何委曲。我r夜难安，听人说有一名桂姨娘就住在桂香院，不知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就前来祭拜一下，好让她早日投胎做人，不要再来扰我清梦。”

清雅好不轻易来此一趟，天然不想绝望而归，就算他日再来，也瞒不过老夫人，她的视野在汤氏脸上扫过，淡淡道：

姚妈妈恍然大悟：还是女人聪明。

汤氏又颤了颤，神采发白，讪讪道：“怪力乱神之言，雅儿小小年纪岂可信赖？”

汤氏身子颤了一下，就连老夫人眼神也闪了闪，清雅佯装未见，感喟道：“唉，我与那桂姨娘素不了解，不知为何要入我梦，就是有冤要诉，有仇要报，也应去找该找之人才是。”

“我问你，你可知这桂香院是甚么处所？是禁地！任何人不得擅闯，不然，会遭天谴，还不从速给我出去！”老夫人冲动得将手中的龙头拐杖在地上杵得噌噌响。

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四丫头，你想气死我不成？”

“老祖宗！”清雅惊呼，“但是因为清雅鼓噪打搅到老祖宗？请老祖宗惩罚！”

对于被恶梦缠绕的清雅，提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老夫人没有再说甚么，只叮咛了她几句，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