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大难,宁依棠看开了很多事,心中对陆风的痛恨也淡了很多。
“是你的婢女撞了我,才摔坏了镯子,此事与我没有干系。且,你这件烟笼梅花百水裙乃我亲手所制,或许我可觉得你修补它。”
“明显是你毛毛躁躁撞了我,怎能怨到我头上?”宁依棠不欲理睬,回身要走。
笑笑刚要开门把任务推到宁依棠身上,笑笑的巴掌便落在她的脸上。
她当即失了灵魂,脸上闪过惊骇之色。
笑笑没所谓地说:“放心好了,我一会儿就去叮咛一声,没人敢找你的费事。”
“是你,是你摔坏的!”
笑笑忙翻开,却见镯子碎成了两半,脸上笑容刹时消逝。
妓坊统共五楼,一楼为大堂,驱逐来宾,二楼往上是女人们居住和接客的处所,住的越高职位越高,就越是有挑选权。
小花哭着告饶,“对不起,我真的不是用心的,此次、此次是她,她把镯子摔碎的。”
小花气愤地瞪向宁依棠。
笑笑容颜绝美,带着几分孔殷地迎上来,“二郎说甚么了?可有给我带甚么?”
婢女小花鲁莽地跑过来,撞在宁依棠的身上,婢女掌顶用手帕包起来的东西也随之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收回一声脆响。
可陆风不肯意,“棠棠,我对你的心,对你的爱,你当真感受不到吗?”
宁依棠自傲地点头,“当真!”
可……
小花带着宁依棠上了三楼,推开笑笑房门。
“不久前,我确切是一家绣坊的掌柜。”
大堂那边丝音袅袅,不竭有男人的喝采声,和女人的娇笑声传来。
“这件烟笼梅花百水裙我当时用了一些特制的丝线,想要看不出修补陈迹,必须买到一样丝线。”
有些话不必几次说,懂的人天然懂,不懂的人永久都不会懂。
笑笑火冒三丈,“你个不长眼的东西,前日才把二郎送我的华服撕破,本日又摔了二郎送我的手镯,你诚恳的是不是?”
“那就买。”
小花当即跪下,颤颤巍巍地呈上用帕子包裹的手镯,“他说他正在筹钱,让女人再等等,给……给了一个镯子。”
“啪!”结健结实的一下。
搁之前宁依棠或许会跟陆风回嘴几句,嘲笑他那不幸的爱,可现在她已经成熟了。
公然,笑笑一听二郎爱她,对宁依棠好感倍增,亲手将宁依棠扶起,“你当真能修复这件衣服?”
小花大惊,扑到地上捡起手帕里的东西,展开一看,是一只已经碎成两半的手镯。
宁依棠收回眼神,看向笑笑女人。
“如何回事?”
宁依棠也算看明白了,没有那里是好的,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罢了。
“我能出去买吗?”宁依棠摸索道。
“但是我还要回后院干活。”宁依棠提示笑笑。
宁依棠想笑笑本来应当是一个开畅热忱的女孩,只是在香满楼压迫了太久,脾气才会如此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