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单手，自腰中，渐渐抽出蝉翼剑。

那些蒙面者，看不到脸孔，却仿佛有声音在笑――世人和声的笑。

“好累……”李师师柳眉锁起，眼神迷离，“修行路，唯有知音，千古伴随。”

解真俄然安静下来，冷冷说道：“这些年来，你的申明鹊起，高高在上――那里晓得，光亮背后，另有足以颠覆人间，以及修行界的力量。你……不能再留……”

萧羽沉吟很久，洒然赴约。

“你，真是个狠心人啊……”

萧羽杜口不该。

“呵呵……”

她俄然转向萧羽，当真的望着他：“你们，是想结为知音道侣吧？”

解真站立不动了。

阳光，仿佛也变得阴冷。

音阵策动，直向萧羽而至。

李师师苦笑两声：“你不敢答，因为音修，不成妄言。”

萧羽收剑，感受体内音元，悄悄说道：“只是一击，便会耗损一空吗？公然霸道之极……”

萧羽没有说是，也没有否定。

萧羽感喟一声：“庸人自扰。”

萧羽的声音，直刺解真识海。

解真神采俄然一变，再度后退。

李师师昂首，美目中一丝恨意闪过，又变成一丝祈求。

萧羽挥手，“啪啪”声过，统统尸首化作灰尘。

“谨慎！”

震惊如轰雷的笑声，在萧羽音府回荡。

他又感遭到了，那梦中都会惊醒的可怖。

“嗯？”

萧羽喃喃自语，手中剑，自左而右，虚划半空。

分裂时空的圆环，如同六合残留的疤痕。

他望着萧羽，眼神猖獗：“凭甚么？”

萧羽望着窗外的暗色：“天气晚了，早些归去吧。”

只是一招，音阵幻灭，化为虚无。

解真的眼神，茫然狼藉。

这时，萧羽也笑了：“你们蒙面，又有何企图？莫非觉得将音纹埋没起来，我便发明不得？”

萧羽扫视一圈，望向体味真：“竟然，都是‘漠北派’的弟子？”

“古怪的是你！”解真蓦地挥动双臂，声嘶力竭，“是你，让我走上了歧途！是你，让我不得不走投无路，面对存亡决定……”

萧羽目光扫过，淡然自如。

杀气，如水。

“桀桀桀……”

便如音缘必定，天敌对峙。

他所讨厌惊骇的本能。

大风，仿佛变得更疾。

“不成能……不成能……呵呵……”

第二日，俄然有人带来郭芊兮口信，约萧羽在城外见面。

天蛇虚影，对着解真，腾空咬下，期近将淹没解真之时，化为剑音，消逝不见。

“来吧。”

解真眼神毫无核心，一字一句，吃力的说道：“毁尊灭法，猎取人间，同谋天下……”

顿了一顿，解真仿佛不肯深说。他后退了一步，让出了那一排的蒙面人。

萧羽留步，手中蝉翼，现出一道半人半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