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哪怕秦氏和宝儿死了，他也不会如何吧？蒋明珠是当今丞相的女儿，他敢对她如何吗？退一步讲，就算他敢，但是他会吗？当年一纸休书将秦氏休弃，又歪曲宝儿是野种，他对秦氏与宝儿母子有多少豪情？

此话刚落，秦羽瑶身子一顿，几乎颠仆！亏她方才觉着，顾青臣到底是有些城府之人，没有被她的匕首吓得失容！却本来他是这般想的，他觉得她会以他杀来威胁他！

“大人如果不信，叫他们固然来抢便是了。”秦羽瑶嘲笑道。

听着顾青臣的话，秦羽瑶不由得沉上面孔，连连嘲笑起来。心慈？心慈会打通杀手，来刺杀她和宝儿吗？

“咦，大人神采这般丢脸，莫非并不认得？”秦羽瑶眼中调侃，似笑非笑：“如果大人不认得，也不必感到忸捏。需知天下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真真好笑之极！哪怕是真正的秦氏，也必定不会如此！

而如果当真是蒋明珠做的，他们伉俪一体，蒋明珠惹下的祸，迟早要烧到他的头上来。内心再愤怒，顾青臣现在也不得不替她清算烂摊子，当下也不怕透露，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朝身后的马车招手道：“来人！把她手中的匕首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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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且瞧这里。”秦羽瑶翻转手腕，暴露匕首柄上的云朵图案，唇边有些调侃：“大人学富五车，定然晓得这是甚么吧？”

顾青臣不由愣住，眼神闪动起来。半晌过后，对身后摆了一个停息的手势，然后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起家前的妇人。

顾青臣没有想到，当年的无知小农妇，竟然具有如此灵敏的心机。收起假装出来的笑意，超脱的面孔暴露一丝狰狞。

只见女子眸光锋利，唇角微勾，仿佛噙着淡淡的讽刺。不晓得为甚么，内心极不舒畅起来。当年阿谁无时无刻不在谛视着他，含情脉脉的女子那里去了？为甚么她的眼神如此清冷，仿佛还带着淡淡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