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这话倒是没说错，只要她想走，根基上雁回是拦不住的，不过现在与其两人呛着，他现在甘愿退一步。

雁回哼了一声，坐近了些捞过边上刚盖着的薄毯披到了她身上就瞥见她身后一件衣服正盖着枕头，芥子剑的黑玉珠剑穗露了一些出来，同这暗色的床单上有些相仿可烛火之下还是能分得出，极轻的叹了口气：“要出去就多带些人，别总一小我独来独往的，岳父的事，我同昆仑已经着人去天界刺探了。”

“你去过薛珺那了？”昆仑自出去了，目光就不自发的往灵瑞前襟瞟，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看她穿红衣，这一身血红配着乌黑肌肤同那雪中的红梅普通动听。

灵瑞将本身的大肚子用大氅裹了裹，不肯再看他那咸鱼的神采回身拜别：“当不起雁回君的多谢。下次别让我再看着这风华殿秋色合座就已经是大恩了。”

昆仑‘哦’了一声，接过水没喝看着她有点苦衷重重的觉得她在想薛珺之事：“你感觉是会是天界的人做的么？”

灵瑞闻言愣神搓了会儿衣角，想了想之前辛夷是带她和忘忧去的何地：“哦，那我去……”

灵瑞感觉这个名字很熟谙，可总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江山长夜？”

“去甚么？又要出去？”雁回一回过神来就看着她在那挺着大肚子穿这薄薄的中衣坐在那发楞搓衣角，还是这个弊端没改，一想事儿就会搓衣角。

这态度极大的回让渡灵瑞倒是吃了一惊，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薄毯偏头看着神采自如的雁回有些奇特：“你不拦着了？”

“好。”

正坐在妆台前呆呆打量着前襟镂空，前面昆仑就带着巫医过来了。

等昆仑再到的时候，灵瑞换了一身厚一点的衣服也没歇息，反而清算着仿佛还要出去。

“扒衣服？”昆仑被她这话说的有些没脑筋，成果侍女拿来的衣服让她换了大氅她裹了裹：“先回屋去吧，这里冷，等等再去找你。”

他不肯去想当初在无夜天境的事，更不肯去想那十年以内产生的点点滴滴，每当那些事情重现在脑海中，他都不自发的想回避。

“对啊。”她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之前在那竹林小院中所见：“偌大一个院子，爹虽不大修炼却也算有些道行，何况四周另有傀儡在，竟然不着陈迹就能将人带走，雁回留下的人就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