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练习室，大门紧闭着，他猛地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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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时回身，敏捷地上了车，“红星歌舞团！快！”

手指扣在扳机上，竟是又筹办开枪。

内里没有一点声音，不远处，一个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身后的练舞镜上也都是血。

他抬手想把张相思紧握在手里的刀取下来，她紧紧地抓着不肯放，像是没有安然感，本能地抓着对本身无益的东西。

“我晓得我晓得！”团张吓得抱紧了脑袋，浑身颤栗。

陆子时大怒，猛地一脚踹到他裤裆上，双眼猩红，“本帅的夫人三天前就在你们这里学舞，你他妈敢说不晓得！”

陆子时回到督军府，刚下车就瞥见张相思的丫环小梅从内里跑出来，他眉心一紧，问，“不在家里照顾少奶奶？这是去哪儿？”

张相思衣衫混乱，手里拿着把刀子，刀子上，手上全都是血。她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栗，脸上充满了眼泪。

陆子时眼睛酸胀着，喉咙像有把火在烧似的，“相思，别怕啊，我来了，我在这里……”

“在红星歌舞团。”

小梅神采有些镇静，“少帅，我……我去接少奶奶……”

常日下午四五点就返来了，明天快七点了，小梅不由得有些担忧。

她紧紧地抱着陆子时，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颤抖地小声地说：“他没碰到我，我杀了他……”

陆子时看着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渐渐地蹲下身，颤抖地伸脱手，想摸一下张相思的头。她却浑身颤栗，本能地今后躲，惨白的小脸充满了惊骇。

“少……少奶奶……我不晓得啊，少帅……”这个歌舞团的团长并不晓得张相思就是少帅夫人，现在被脑门上的枪吓得尿都出来了，“少帅……饶命，饶命啊……”

“是张……张蜜斯吗？”三天前来报名学舞的人只要张相思一个，他颤抖着道：“张蜜斯是跟着刘教员在学，在后院……鸣……鸣翠楼……少帅，小的……小的带您去……”

到了歌舞团，陆子时带着一众兵士快步走出来。

“说！”

陆子时心头一紧，喝问：“在那里学！”

“少奶奶？没在家吗？”

陆子时心脏猛地一揪，大步走畴昔。

团长正在教诲几个新来的丫环，见陆子时气势汹汹地冲出去，吓得腿一软，仓猝迎上去，“少帅！您如何……啊！少帅饶命！少帅饶命！”

小梅摇点头，“少奶奶去学跳舞了，但不知为甚么到现在还没返来。”

张相思怔怔的，眼神浮泛洞的，过了好久好久，她终究垂垂地回过神来，手里握着的刀‘啪’地落在了地上。

她身后就是墙壁，她无处可躲，嘴唇一颤一颤，哭泣声从喉咙间溢出来，哀痛地哀鸣。

陆子时心都碎了，眼睛通红一片，他将她紧紧抱着，“相思，我在这里，别怕，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