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红着脸拿起他手上的菱角米,尝了一口,粉嘟嘟,甜丝丝的,还带着一股天然的暗香,很好吃。
“劳烦二位带路。”何珩还是很规矩。
“……”
“大人您客气。”
“放心我在这儿,只少未几!”
船夫说的话月华听不很懂,月华这才晓得这个船夫并不是汉人,而是深山中的祜族人,他们说的是山里的方言,不太轻易听得懂,只闻声何珩跟他说了几句话,从怀里摸出个铜钱递给船夫,船夫得了钱,登陆去解开缰绳,何珩表示月华先上去,月华左脚迈上去的时候船晃了一下,月华一下子没站稳,吓得今后倒了一下,何珩立即扶住了她。
月华看到船里放着好多像梭子一样的东西,黑绿黑绿的还连着藤儿,带着一股子清爽的味道,一时猎奇拿着看了一眼,阿谁船家在船尾荡舟,朝月华笑着说了一句甚么,月华没听懂,转而问何珩:“他说的甚么我没听懂,劳烦你给我解释解释。”
月华上去,他牵着马走:“你……”只要一匹马,他在前面牵马是要牵着她走。
“这东西能吃?”黑绿黑绿的,有一些还沾着你把,跟铁块似的硬邦邦的,这东西能吃!
何珩站起家来去付钱,转头对月华笑道:“再来两盘我都能吃下去。”又从店家的马槽里牵出一匹马:“我扶着你,你上马。”
两人近了差摊子,小二端了两碗大碗茶,何珩又要了一斤熟牛肉,一盘子烧饼。饭菜上了桌,月华一看那么多,瞪大眼睛:“如何吃得完。”
两人又走了一程子才到一个宅院的大门前。
船停在了劈面的渡口,按例是他扶着月华先下去,因为吃了人家的菱角米,何珩多给了船家几个钱,船家最后退拒不敢收,厥后何珩跟他说了甚么,船家风雅的收了。
月华是个很稳妥的人,和人一起照顾人居多,跟何珩在一起的时候,反倒是何珩照顾本身。
“看你在马背上的模样就晓得你不会骑马,缰绳我替你拉着,你扶着马鞍,我在前面拉着马走。你走路太慢了,不骑马明天别想到那儿。”
渡口上有个茶摊子:“一会儿要走一程子路,路上没有歇脚的处所,我们在这里先喝点儿水,吃点儿东西。”
何珩轻笑道:“船家说船里头有刀,你想吃让你自个儿拿刀剁开。”
“我不饿。”她真没有贪吃的弊端
“划子比不得大船稳妥,你重视些。”
“能吃的,来……我弄给你吃。”说着跳出去,坐在月华的劈面,朝着船家说了一句山里话,船家笑着又说了句甚么,何珩从地下找到刀,拿河水洗了洗,把菱角劈开,暴露内里的白肉来,又扒开硬邦邦的外皮递给月华:“你尝尝,这东西炒熟了更好吃,白嘴吃带着一股子清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