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这肉嘟嘟的小脸,心窝里狠狠一疼,谨欢把小丫头的粉红色小凉鞋脱了,谨慎翼翼的把她放在大床上,盖好被子。
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连心想说,张了张嘴,还是没说。
谨欢瞅着连心低眉扎眼的模样就来气,这还是她那热忱弥漫爱憎清楚的亲姐妹儿麽,活脱脱一副逆来顺受的哀怨小媳妇德行!
只是那小脸上,有较着哭过的陈迹,长长的眼睫毛潮湿的一缕一缕。
就这么一句话,谨欢沉默了。
瞅瞅这小脸惨白惨白的,谨欢愈发的心疼了,来回揉搓着冰冷的小手,抬高了嗓音儿小声问:“你胳膊到底如何了,伤的重不重?”
“内甚么,内甚么……”
急火火的赤足下地,在电话里抬高声音说;“连心来了!”
一向呆呆愣愣的连心,小手上传来亲姐妹儿的温度,灵魂垂垂归位。
连心父母都在外洋,她就是娘家人,给她撑腰的娘家人!
择木还不在家,连络连心前次跟她流露的婆媳题目,这会儿用小拇指想想,即便不晓得详情,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绷不住劲儿,伸手去拉连心的手,摸到一手冰冷……
“要不要奉告择木?你都伤成如许了……”
玄月的气候,不至于冷成如许,才玄月,就提早过冬?
面对谨欢恨铁不成钢的扼腕诘问,连心感喟,低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择木在内里挺伤害的,我怕他担忧……”
她动了动泛白的双唇,瞄了瞄床上睡着的小丫头,嘟哝的一句:“你小声点儿,别吵着孩子……”
喟叹一声,她止不住挑了挑大拇哥:“成,怪不恰当初择木那小子断念塌地的追你,貌若天仙,还心眼儿这么好,他能娶了你,是他一辈子的福分!”
谨欢手一抖,眼睛瞪圆了,差点又一次吼出声来。
若不是因为家里有俩孩子需求关照着,她能立即就找那老太太说理去。
长长的眼睫毛小扇子一样盖在眼睑上,粉嘟嘟的小脸,就跟个瓷娃娃似的,特别都雅。
“你说,如果不是因为你那恶婆婆,咱俩另有机遇睡一张床,像很多年一样聊着天儿麽?”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有些戏谑的朝着连心丢一把春季的菠菜。
“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别提了,心烦!”
一看这阵仗不对,谨欢一咕噜从床里爬起来,眼神实在慌乱。
结了婚的女人,大半夜的抱着孩子跑到闺蜜家里来,那能有功德儿?
谨欢小脾气上来了,等闲压不下去,梗着小脖子直接抗议:
她至心不是用心生机儿的,但是,瞅着连心这模样,她是至心心疼,心窝里狠狠的疼,就跟被人狠狠宰了一刀似的!
“你说你手臂上带伤,还敢抱孩子,不晓得疼啊,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