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操纵你。”
王述之笑意加深,看向陆子修:“陆大人也瞧见了,晏清不见了几个时候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如果分开丞相府,到你这里来,我岂不是要愁闷而死?”
司马嵘嘴角一抽,他本来猜想王述之会说“在幕府供职,天然是住在丞相府更加便利”这类冠冕堂皇的话,想不到他竟找了个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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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嵘顿了顿,垂眸道:“我与庾氏有仇。”
王述之听得笑起来,转头看向司马嵘:“晏清意下如何?”
“活着。”
司马嵘喉结动了动,半晌才低声开口:“丞相不是都已经晓得了么?”
“离都城甚远,请恕我无可奉告。”
司马嵘:“……”
“部属但凭丞相叮咛。”司马嵘猜到陆子修尚未断念,容色微冷。
王述之将他拉到身边,皱眉捏了捏他的手:“如何这么凉?”
王述之眸中竟出乎料想地没有任何调笑之意,反倒透着些体贴,盯着他上高低下一通打量。
司马嵘不甚在乎地笑了笑:“陆大人如果能替我守口如瓶,我定会将元生完璧归赵,如果不能,你恐怕有生之年都难再见他一面。”
“为甚么?”
司马嵘顿了顿,他自认不是仁慈之辈,哪怕让别人替本身受死都能做到心平气静,可想到这个素不了解的元生却莫名升起一股惭愧,不由皱眉:“我未曾苛待过他。”
陆子修也是听得一愣,肚子里筹办好的应对说辞顿时没了用处。
“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回府后传闻你失落了,便派人出去找,成果城里城外找了一整日都没见你人影,要说都城谁与你有关联,那就只要陆子修了,我早该想到的……”王述之沉眸打量他半晌,将他拥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丝,“陆子修倒也藏得深,还好我来得不晚。”
“晏清……”王述之笑意沉沉,一个似有似无的亲吻落在他脖颈上,“我替你擦背可好?”
“真的?”王述之将信将疑,“身上可曾受伤?给我瞧瞧。”
回到丞相府已是子时今后,府内却大家强撑着未曾安息,见他们返来齐齐松了口气。
丞相在大半夜登门拜访,其目标不言而喻,陆子修此时变得骑虎难下,放人又不甘心,不放人也明显是瞒不畴昔了,深思半晌,昂首看向司马嵘,用筹议的语气温声道:“只要你将元生的下落交代出来,我便为你守口如瓶,不知你意下如何?”
到了前厅,司马嵘跟着陆子修跨过门槛,一抬眼便见到王述之负手而立,正含着惯常的笑意直直看着本身,也不知如何了,喉头竟有些发涩,忙垂眼,不疾不徐地走畴昔:“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