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哭笑不得,捏捏他下巴:“你这嘴巴真是难以撬得动。”
“庾氏与你有何仇怨?”
王述之呼吸微微一顿,眸中的暗潮突然转急:“不会改?”
“但愿如此。”王述之拿快意敲了敲额角,“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谢氏沉寂了好些年,如何比来俄然就不甘孤单了?”
丁文石沉默好久,最后嘲笑:“我一介豪门庶子,还能有何筹算?天然是分开都城,另餬口路。”
司马嵘垂眸不语。
司马嵘听得好笑:“他不知丞相在上早朝么?早朝后另有一堆事件需求措置,不到晌午是回不来的。”
司马嵘迷惑地看着他。
王述之直直看着他,心头俄然涌起的高兴让他措手不及,不由再次将他抱紧:“这但是你说的。”
王述之在他唇边细细亲吻,降落的嗓音透着压抑哑忍:“有你那句话,我已非常满足。”
司马嵘脑中空成一片,忘了推拒,也不会逢迎,却在被动中逐步沦亡,只感觉本身被一张大网越收越紧,透不过气来,终究竟忍不住,从唇角溢出一丝纤细的轻哼。
王述之微微侧头,一片暗淡中竟瞧不出他的神采,便抬手捧着他的脸摸了摸,眸中笑意加深:“是么?你要如何谢我?”
司马嵘一只手在案几下捏住衣角,紧了紧,又松开。
王述之听出他有弦外之意,正色看着他:“你想做甚么?”
谢卓北上抗敌,太子南下赈灾,皇上又极少露面。如此一来,王述之扛下一大堆事件,固然肩上的胆量重了,却比以往安闲很多,不必日日夙起上朝,临时也不消担忧谁算计本身,一得闲,心机便拴在司马嵘身上解不开了。
王述之喉咙间快速灼烧起来,倾身将他推倒,缠绵地亲吻起来,唇畔微烫,舌尖一寸寸侵入,越是情动,越是忍不住减轻力道,最后竟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似的,将身下的人吻得气味大乱。
司马嵘抿抿唇,并未回声,只当他是自言自语。
王述之心境畅快了一整日,夜色邻近时带着他去了画舫,现在气候酷热,入夜后让冷风一吹,只感觉非常温馨,再加上秦淮河两畔碧叶连天,间或装点着粉色的荷花,暗香四溢,的确叫人神清气爽。
王述之安抚地在他眼角亲吻,手却义无反顾地按在他腰际,不轻不重地揉捏一下。
司马嵘衣衫微乱,紧蹙眉头,面上有些发烫,咬着牙又让他在颈间、胸口落下连续串亲吻,差点再次迷乱,却在最后一刻被他松开束缚。
司马嵘愣了一下:“丞相想问甚么?”
司马嵘点头:“这么说来,皇上恐怕不久今后还会再病倒一次,并且不止两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