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却追到内里,在廊檐下将他拉住,想起昨夜的景象,眸中一片波纹,侧头在他唇边亲了亲,低声笑道:“早些返来,等你一起用饭。”
司马嵘微感惊奇,垂眼道:“夫人在此,部属应谨守礼节,在本身住处用饭便是。”
夜间冷风轻送,纱幔中间灯火燃烧,昏黄含混的人影便再难窥见,只剩下画舫四周角落下垂挂的灯笼,迎着秦淮河两岸缥缈的丝竹声与月色起舞。
“记得,晏清上回替你挡刀,传闻这回又在我们王氏危急关头脱手互助,我怎会不记得?”王夫人含笑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王夫人总算重展笑容:“我瞧着他也不像是情愿给人当男宠的。”
“我就爱好晏清那身姿。”
司马嵘搭在他腰际的手紧了紧,生硬的身子逐步放松下来,就连呼出的气味都变得绵长舒缓,眉眼间透着几用心安,睡得非常安好。
司马嵘抬袖拱手:“晏清见过夫人!”
王述之敛起笑意,当真道:“那母亲对此事,作何设法?”
“别打岔!”王夫人瞪了他一眼,“现在你都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丞相做得也未免太荒唐了些!竟然还整夜流连画舫,成甚么模样!”
王述之在她面前毫无丞相的架子,笑道:“肚子饿了,我们回府再说。”
王夫人疏忽他的改正,欢畅道:“不肯意更好,既如此,我便在都城多住几日,给你挑一挑,选个佳妻。对了,我记得你喜好长脸的!”
王夫人接过茶盏,敛起笑意悄悄感喟一声:“这回遭遇大难,幸亏化险为夷,只是我夜里睡得不甚安稳,总要过来看看你才放心。”
“……”王夫人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怒道,“这就私行做主了?你都未曾与我筹议!”
王夫人可贵见他入迷,好气又好笑:“这么说是真的了?”
“肚子饿?”王夫人斜睨他一眼,“我一大早就入了城,在府中等了半日都没见你归去,还当你不知饥饿呢,若不是我寻过来,你但是筹算清闲到明日再归去?”
王述之无法地拍了拍额头:“母亲怕是曲解了,晏清并非男宠。”
王述之捏了捏他的手心:“我不是逼你,只是我本身迫不及待想要对母亲说。”
翌日,一缕晨光投射在画舫上,纱幔中的两小我毫无动静,仿佛睡得极沉。
王夫人只作没闻声:“你喜好身形丰腴的?还是身姿纤瘦的?”
王述之哭笑不得:“我从未曾将他视作男宠,我盼着他接管我,与我共度此生,将来我也不会娶妻生子。”
王述之笑起来:“母亲仿佛并不如何反对,那我就放心了。”
王夫人正数落得努力,让他两次打岔,再将他的话咀嚼一番,直接破了功,“噗嗤”一声笑起来,又赶紧绷着脸:“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