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罢，府中又不是没有下人。”王述之拦住他，“明日给你这里安排两个仆人，有事随时叮咛，免得费事。”

司马嵘听着他嗓音里的哑意，耳根灼烫。

司马嵘从幕府返来,听闻王述之伴随王夫人出去了,一时无事可做,便往前面的湖边走去，才行到一处假山前面，就模糊闻声有人提到本身，下认识顿住脚步。

“是。那晏清公子……”

接管了仆人，便是接管二人分歧平常的干系，司马嵘心中清楚，可只是略微一踌躇，便让他吻住了唇，认识顿时迷乱。

王述之如遭雷击，庞大的欣喜打击得他怔在当场，感遭到唇边的柔嫩灼烫，气味陡沉，一把将他抱紧，恨不得将他从胸口按出来，立即张口将他迎了出去，随即狠狠勾住他舌尖。

二人正急剧升温，俄然听到一阵短促的叩门声，顿了顿，只作未闻声，想不到那声音越来越急，只好停下。

司马嵘忽地起家，与他靠得极近，眸中的茫然快速不见踪迹，沉幽幽的深潭压抑着浓烈的情感，哑声道：“如果承诺你，我会放弃很多，将来万一你不能与我同甘苦、共进退，我……”

司马嵘走到门口看着他在月色下远去，眼中超脱的身姿与梦境里落寞的背影相重合，心中一慌，仓猝深吸口气，回身走到案前坐下。

王述之亦放下碗筷，含笑看着他漱口，看着他拿帕子擦嘴，一举一动毫知王谢士子的萧洒，却又到处彰显矜贵，有着他奇特的内敛气韵。

“如何个好法？难不成你看上他了？嘻嘻！”

司马嵘双手攥拳，想要后退，却让他就势推倒在榻上，这含混的姿式顿时在二人间勾出火来。

王述之因这句简朴的话生出几分悸动，重新将他的手抓住，目光紧舒展在他脸上：“你早晨未曾用饭？那里不舒畅？”

“承诺我，可好？”

裴亮出来时正看到他从架子上抽出那卷宗，上前道：“丞相，晏清公子克日往城西一家器物铺子跑过几趟，部属查不出他去那边做甚么，不过发明那家掌柜与谢氏有来往。”

司马嵘喉咙微涩，沉默地吃了些饭菜，见劈面的目光愈发炙热，身子竟也节制不住热起来，忙放下碗筷，为莫非：“有劳丞相顾虑，我吃饱了。”

“是，部属也感觉奇特，晏清公子每回都堂而皇之地出来，仿佛毫不担忧被人瞧出端倪。”

“想得美，说不定哪天被个官老爷瞧上了，丞相打发你去做侍妾。”

王述之听得直皱眉，挥手将管事屏退，抽出藏在袖中的一沓卷宗放在架子上，回身便要去看他，只是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就见裴亮仓促行来，只好止住脚步，回身走回案前。

裴亮有些吃惊：“幕府几近把握了天下秘密，竟然查不出来？”